天空一片陰沉,黑暗籠罩了這個世界,密密麻麻的小雨從天空中落下。
“哦,下雨了嗎?”
“似乎那一天……也是這樣的風景呢…”
芽衣茫然的到處走著,沒有回到聖芙蕾雅,也沒有去世界蛇,同樣也沒有選擇現在就殺上天總部,只是聽從自己的內心,靜靜的向著某個未知的方向走去。
或者說,曾經的一切破碎,新的夢的開始也是破滅的地方。
她身旁綻放出一個一個紫色空洞,一隻一隻崩壞獸掙扎著從裡面爬了出來。
她明白了,這個世界一切都沒有錯,或者說一切都有錯,但,還是因為她自己罷了,只是因為她太弱小了,沒有力量保護住自己重要的東西。
所以,原來,她才是一切的根本嗎?
“要素完成了……我也可以去找他了……”
但在那之前,有一些事情需要做。虛數之樹上並沒有其他的他,要麼是被收集走了,這一點也被否定,那他便是唯一的存在。
我唯一的美好,唯一的救世主,唯一的光,唯一的諾亞。
我是崩壞,神賜我冠冕,引雷電為弓箭,擊碎萬物,征服之王。
像這樣的光不是沒有,可往往的時間總是不允許他們存在,必讓他們的命運收束,無可爭查,無可反抗,走向死去,甚至是在他們死後,也重新復活都不允許。
我是崩壞,神賜我權柄,駕馭無盡風暴,咫尺天涯,渴望之王 。
在這幾年的嘗試,反覆試驗,不斷探索中,儘管無一成功往往都以失敗告終,但我卻發現了很多東西,一些被刻意遺忘掉的東西。
你說呢?尊敬的主教大人奧托.阿波卡利斯。
我是崩壞,神賜我利劍,不朽烈焰纏身,星火燎原,疾疫之王。
在那遙遠的過去,不,是500年前的時光,也有過一個人,在你覺得自己無用,沒有任何人喜歡,沒有任何人需要的時候來救了你。
那一刻你覺得自己也是有用的,也是被人需要的,她是卡蓮.卡斯蘭娜,500年前的卡斯蘭娜家族大小姐,亦是聖女。
我是崩壞,神賜我香爐,催熟無盡生靈,熙來攘往,喧囂之王。
經歷了那麼長的時光,你想必也有,和我一樣喜歡上了那個,來拯救了你的人吧?你這麼久的努力,以及你的所作所為,我明白是為了什麼了。
或許我們算是一道人?
或許我們應該舉杯共賀,一同合作?
呵,這是不可能的,一山不容二虎,資源力量是有限的,你500年的積累,500年的探索,都沒有成功,如果算上了我,那成功機率更微乎其微了。
所以,不管是誰,都容不得彼此。
我們是如此的相似,命運也是出奇的巧合,但我們之中必須有一個,放棄或者徹底死亡。
我是崩壞,神賜我玉履,踏引力為磐石。天崩地裂,毀滅之王。
根據第二神之鍵的觀測,以及我所找到的事情,以及所見所聞,才明白過來,卡蓮.卡斯蘭娜喜歡上了一個律者,與之相戀,過程想必非常美好。
但是結局,呵呵,聖女保護了人們,而人們給她的是什麼?是鐐銬以及刀刃,面對的也只是,被殺死的命運。
我是崩壞,神賜我錦袍,賑濟死亡之酒,甜蜜入夢,靜謐之王。
或許是命運的巧合,還是必定的宿命?最後啊,聖女好像是沒有死於自己人的手中,但還是逃不過去,如果她不管那個人的死活,全力逃走的話,一定能活下來。
可是,她沒有呢,在漫長的時光中,卡斯蘭娜盛產英雄,皆不畏懼犧牲,如此高的相同率,為何呢?
或許是,血脈根源被鎖定,被註定走上一條道路,英雄可不是那麼好當的,活人是做不了英雄的,這個稱號只屬於死者。
我是崩壞,神賜我傀儡,無視形體個數,千人千面,幻滅之王。
而且那一隻崩壞獸是怎麼出現的?那種地方怎麼可能會突然冒出一隻崩壞獸,而且剛好是卡蓮.卡斯蘭娜上刑場的時候。
你說是吧?我親愛的主教大人。
我是崩壞,神賜我聖盃。承怨恨為佳釀,摧枯拉朽,侵蝕之王。
或許我還是太過於稚嫩,太過於心軟,剛剛的一瞬間,我竟然有一種如果你放棄就放過你的感覺,真是可笑的想法。
誰有可能會放棄呢?我,死都不可能放棄,你想必也一樣吧,天命主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