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慧看著提著褲頭從花叢邊走出來的安安,另一邊還有虎妞守著,一臉無語。
“咱們家這片花能長這麼好,真應該歸功於你這小不點的屎尿......”
安安不知道媽媽在說什麼,露出一個甜甜的微笑,“媽媽,你要幹什麼呀?”
“我要把花花給拔出來。”
安安這個虎的,平時最喜歡拔草拔菜,拍打虎妞的頭,喊:“你去叫哥哥過來,我們要拔花啦!”
虎妞一瘸一拐跑到前院,只要叼著兩個小主子的褲腳,他們就知道要跟著走,默契十足。
“哥哥,媽媽要拔花!”安安蹦蹦跳跳,興奮極了。
眼看兩個兒子就要衝進花叢,林慧趕忙揪住他們後脖領,“先別動,等爸爸回來才能拔!”
“那爸爸什麼時候回來?”
他們瞬間蔫了,“那爸爸什麼時候才回來?”
“你們去門口等,他很快就回了。”
徐東昇回來時候就見到齊刷刷三個坐在門檻上等,他感慨,自從孩子們會跑之後,真是許久都沒有出現這樣乖乖坐等他回家的場景了。
“爸爸!”
“爸爸你終於回來了!”
三個人從地上爬起來,兩個小子迫不及待往屋裡衝。
徐東昇彎下腰想親親女兒,卻被她無情地推開臉,抓上他的手往後院拽。
“我們要拔花拔花!”
林慧把之前從廢舊站買回來的那幾個好看瓶子拿出來,一共四個,高矮不同,各有千秋,瓶子上頭的圖案似是水墨畫,與蘭花很是匹配。
“把蘭花裝進這個花瓶,也算是拿得出手了。”
徐東昇點頭,“可以,反正買回來的時候才花了幾分錢。”
“別讓他們拔花,在一邊拔拔野草就行。”小孩子沒輕沒重的,要是因此廢了幾棵好苗子,那就心疼死了。
徐東昇擼起袖子,指著花叢與菜地之間的分界線上面那幾株野草,“你們負責拔那些,花叢裡有蟲子,你們就別進去了。”
幾個小的也分不出哪些是花哪些是雜草,哼哧哼哧,用盡吃奶的力氣——將野草的根莖一段段拔出來。
林慧留神徐東昇腳下的新鞋,看他打算就這麼直接跑進去,表情一言難盡。
“你要不要換雙舊鞋子?”
“哎呀不用不用!不就拔兩朵花嗎,幾分鐘的事。”
林慧心想,反正也是你女兒的屎尿,你別嫌棄就成......
她在後頭給徐東昇指,“挑根莖粗壯的,容易生根。那邊那株、不對,再往右一點......”
徐東昇一共拔了兩大一小三株,都是根系粗壯的,萬一有一株給弄死了,還有另一株能補上。
他握著花的根莖,剛要走出花叢,結果腳下一軟,好像踩到了什麼東西。
他低頭,最近真是運氣爆棚,踩到狗屎運了!
他出門前一天,打電話到市裡,讓人給石頭傳話。
他嘴角咧開,對著話筒說:“石頭,來事兒了。”
石頭神色一凜,捂著話筒,“是,我知道了。”
次日,在三個孩子萬般不捨的眼神裡,林慧坐上摩托車後座,兩口子趕往市裡。
安安不高興了,蹲在地上玩石頭。
徐母好奇,“你們爹孃去哪裡了?怎麼不帶你們去?”
平時大部分時候他們都是自己帶著孩子,小小年紀就能逛集市逛百貨大樓吃大飯店,這回竟然沒有帶。
讓人不免好奇,他們是去幹什麼大事?車兩邊還挑著籮筐。
安安一聽這話,更不高興了,屁股一轉,嘴巴鼓鼓,“不知道!”
和美飯店的前廳服務員已經認識徐東昇,看他挑著籮筐進來,嘴角抽搐了一下,“先生太太你們這是?”
徐東昇笑道,“不是來你們飯店擺攤的,給我在二樓找一個安靜的位置,等會兒有位湯先生過來,你們給領到包廂去就成。”
以往他過來都是在大堂用餐,每次都會給孩子帶一份蛋餃回去,服務員印象很深刻,今天竟然要在二樓開包廂了?
服務員的笑容更燦爛了,“好,我這就帶您三位上去。”
不同於一樓大堂的金碧輝煌,二樓相對更僻靜清幽,一看就是專門給生意人隔出來的房間。
林慧拿著選單先點了五菜一湯一甜品,等人來了就直接上。先吃飽再談事。
徐東昇拉開窗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