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林江說了一句:「你還有我們呢,等奪冠有的是開心的時候,你的福氣都在後頭。」
宋知敘一下就繃不住了,他委屈地抵著林江的膝蓋,可憐兮兮地抱著他小腿,「隊長你人真好……」
林江沒說話,只是安靜陪在他身邊,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
宋知敘憋得太久了,需要痛痛快快地哭出來,哭完了,人清醒了,也就從裡面走出來了。
一直到凌晨兩點,他哭累了,就坐在臺階上,靠著林江的膝蓋中場休息。
手機震動,是沈駒發來的訊息:你還在跟宋知敘聊?
林江:嗯。他心情不好,喝了點酒。
沈駒:在哪?
林江:天台。
不到五分鐘沈駒就跑上來了,之所以覺得他是跑上來的,是因為他上來的時候呼吸都是亂的。
他來到林江身邊,看到一地的酒罐子,宋知敘這個蠢東西還靠著林江的腿,哭哭啼啼不像樣子。
沈駒踹了他一腳,「回去了,丟人現眼。」
宋知敘又抱著他的腿嗚嗚嗚地哭,哭訴自己這麼多年的不容易。
林江忍不住笑了,「讓他哭吧,憋挺久了。」
他說完順手喝了一口酒,脖頸微仰,這個視角看過去有點勾人而不自知。
沈駒垂眸直勾勾看著他,瞳色漆黑。
林江心裡生出一絲異樣,他不解地看著沈駒,「怎麼了?」
沈駒別開視線,將宋知敘從地上拽起來,認真道:「宋知敘喝了酒會越界,以後還是少跟他單獨喝酒吧。」
林江又笑了起來,「知道了。」
他手裡還剩半罐沒喝,身上的酒氣也還沒散,骨頭有些懶散不想爬起來,「你帶他下去吧,我把手裡的喝了就下去。」
他說完酒剛送到嘴邊,就被沈駒伸手拿走,仰頭一口悶完剩個空罐子給他,「喝完了,下去吧,等會兒我來收拾這裡。」
林江看著手裡的空罐子,下意識捏了捏,心頭忽然就被觸了一下。
他抬頭看去,沈駒已經把宋知敘架到肩上,扛下去。
好奇怪,明明沈駒比自己還小,為什麼給他一種很靠譜的感覺?
就像在賽場上那樣,林江可以毫無顧忌地衝鋒陷陣,身後永遠會有沈駒站出來收拾殘局。
察覺到自己的想法有點危險,林江很快就制止了。
他撐著懶散的身子爬起來,收拾著地上的罐子,沒撿幾個又看到沈駒跑上來。
林江:「?這麼快?」
坐電梯都不帶這麼快的吧。
沈駒額頭上還帶著細細的汗水,他伸手拿過他手裡的袋子,兩三下就收拾趕緊,然後扶著他下樓。
圈裡人都說沈駒是太子爺,脾氣也差,非常不好相處。
林江在來之前都做好了各種的準備,結果沒想到沈駒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樣。
「你把宋知敘送回去了?」
「嗯,丟浴室了。」
「他那樣能洗嗎?」
「不知道,我給他開了冷水,他一下就醒過來了。」
林江:???
電梯到了,林江晃了兩下,被沈駒扶著進電梯。
林江身子犯懶,整個人都靠在沈駒肩上。
嘗試了一下實在撐不起來,又心安理得地靠了回去。
沈駒的手臂僵住,他垂頭看著靠在肩上的林江,離得這麼近,近得都能聞到他身上的薄荷味。
酒精讓他的面板泛出一層粉色,在天台的時候還不明顯,現在在燈光底下白裡透紅,看起來很好咬的樣子。
喉嚨不由自主地又動了一下。
他覺得林江如果知道他現在腦子裡在想什麼,估計會脫掉好脾氣,把他狠狠揍一頓。
「沈小狗,」林江看著他,「你今天沒有超量訓練吧?怎麼這麼晚都還沒睡?」
沈駒側身聞到他身上的酒氣,嗅了嗅,有點點不開心,「隊長你今天都沒給我抹藥。」
林江真的覺得他好像一隻乖狗狗,捏了捏他的臉,哄著他:「今天太晚了,不行的,明天給你抹吧。」
他的聲音太溫柔了,尤其是哄人的時候,心尖都哄得酥酥麻麻。
沈駒耳根微紅,「嗯。」
然後側身看著他,喉嚨微微滾動了一下,「隊長,我送你回房間吧。」
「嗯。」
電梯門開啟,沈駒扶著他回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