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啊啊!!”
生路被斷的尤納斯嘶吼一聲。
他揮臂用手肘猛擊了幾下身後的萬馥奇。
本來就全靠最後一口氣支撐著的萬馥奇,在遭受如此重創後,緊鎖著尤納斯喉嚨的手臂微松。
尤納斯抓住這個機會,直接反抓住橫在自己頸前的手臂,藉助肩膀作為支點,低吼著將身後的萬馥奇背摔在地。
這一摔幾乎將萬馥奇的骨頭和內臟全數震碎移位。
他身上的血似乎早就已經流乾了。
即便經歷如此大幅度的動作,那些觸目驚心的開放性傷口也沒有湧出多少鮮血。
只是如同有生命般的翕動,卻交付不出半滴精血。
看似像蝶翼的斂動,實則只是分離的皮肉在翻卷。
萬馥奇張了張嘴,最後還是什麼話都沒說出口。
那雙藍色的淺眸一點一點的閉合…
沒有聲音的世界裡,體內疼痛的咆哮與叫喊彷彿放大了數倍。
靜靜躺在地上的萬馥奇,已然被除烈火之外的痛苦吞噬。
大火愈演愈烈。
尤納斯瞥了地上再無動作的萬馥奇一眼,他果斷扔下了這個一心求死的瘋子,獨自一人朝著倉庫門口大步走去。
經過萬馥奇身邊時,他抬腿將地上的人朝著火勢最兇猛的方向踹了一腳,恨恨道:“想死我成全你啊!”
看著火焰即將撲咬到萬馥奇的身上,尤納斯也不打算再繼續糾纏下去,眼看著倉庫都要被燒塌,他必須現在出口還沒完全被封死跑出去。
尤納斯轉身剛要抬腳朝著出口跑去,腳下便一沉。
他低頭望去,只見剛剛已經快要失去意識的萬馥奇,不知又怎麼的,爬到了他的腳邊,骨節分明的手如同世上最牢固的鐐銬一般,扣在他的腳踝上。
尤納斯一邊緊張地回看著出口的火勢,一邊試圖從萬馥奇的手中抽出自己的腿。
他怒吼道:“你他媽鬆手啊!要死你就自己去死啊!!”
凌亂的黑髮將遮掩住萬馥奇的雙眼,他不知道尤納斯在說些什麼,他也沒力氣再對尤納斯說些什麼。
他只知道他要抓牢尤納斯。
他得為李卯做點什麼。
要是他沒能殺了尤納斯,那今後誰還能帶李卯走。
帶他走向輕鬆又快樂的未來,帶他走遠壓抑又絕望的曾經。
他總是擔心他的小兔子會被這個很壞很壞的世界傷害。
他要讓李卯自由自在地享受來之不易的人生。
尤納斯嘗試抽出腿幾次無果後,徹底崩潰。
他抬起另一條腿猛踹萬馥奇的腦袋幾腳,吼道:“放手!!!”
萬馥奇的頭隨著擊打的力道偏移,黑髮下數不清的血徑聚整合了血泊。
但就算尤納斯覺得自己的力道足以讓腳邊的人休克,但自己腳腕上沒有半分放鬆的手,證明了eniga過於頑強的生命力。
也以接近力竭的尤納斯在暴行過後,也垂立著雙手,站在原地胸膛不斷起伏,呼喘不停。
他盯著萬馥奇的發頂,氣極反笑地哼笑一聲,“我明白了,萬馥奇,你是想死在我手裡對吧?”
尤納斯掏出那個佈滿尖刺的指虎,套在自己的右拳之上。
他抬起那條尚能自由活動的腿,跨過萬馥奇的腰間,跪騎在他身上。
對映著火光的尖刺頃刻間劃破萬馥奇的臉側,萬馥奇頓時嘔吐出一大口鮮血。
尤納斯左右開弓,毫無章法地虐打著已經無力還手的萬馥奇。
看著不可一世的eniga在自己身下苟延殘喘的狂喜,和即將走到生命盡頭的恐懼,兩種極端的情緒在尤納斯腦內交織,急劇上升的腎上腺素也讓他開始享受這份死亡的瘋狂。
他在飛濺的血肉中狂笑道:“萬馥奇,我贏了!是我贏了!!”
“想拉著我一起下地獄,做夢吧!我會活到最後!我贏了你,v也屬於我!你死了之後,我就是這個世界上,變得更稀有的eniga中的一員,而你只是一捧無人問津的灰燼!!”
尤納斯猛然停住手,粗喘著嘲諷道:“萬馥奇,本來把v乖乖還給我,一切都不會發生,你用不著死,甚至用不著離開v,你為什麼就不懂這個道理呢?”
“把自己逼入絕境只不過是一場自我感動,v不會:()瘋批助聽器一摘,小結巴生死難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