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爾的哭聲停止,他才掐滅手裡的煙,走到了次臥的門前。
雖然萬馥奇聽不見,但他推開房門的動作已經放的很輕,透過細窄的縫隙,他看著萬馥奇懷抱著爾爾的背影。
突然覺得或許他們倆作為爾爾的父親,真的沒他想象中的那麼差勁。
李卯沒有進去,因為他身上的煙味還沒散乾淨,他只是駐足在門外看了一會兒,便回到了房間。
還未痊癒的身體有些疲乏,大喜大悲過後,人也犯了倦意,躺在充斥著晚香玉味道的被褥中,李卯終於收起了周身的尖刺,窩在被子裡,沒一會兒便已經沉沉睡去。
等萬馥奇將爾爾餵飽哄好,打算再哄哄他的兔子寶寶時,才發現李卯睡的正香。
他唇角微微上揚。
用很輕很輕的動作,走到床邊。
他沒坐上去,因為怕床墊的深陷驚醒李卯。
萬馥奇蹲在床側,託著下巴靜靜地觀賞著李卯的睡顏。
看著看著,他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快步走向床的另一側,拿起了自己不久前摘掉的助聽器,認認真真地將其安放在了自己的右耳。
淺淺的鼾聲步入了他的世界。
萬馥奇重新回到李卯身側時,特意歪頭,將右耳貼的更近。
連李卯的呼吸聲他都覺得悅耳動聽,怎麼聽也聽不夠。
或許是湊的太近,睡夢中的李卯嚶嚀了一聲,從被子裡抽出手,隨意的忽扇了一下,像是要拍死一隻煩人的蚊子。
萬馥奇反應還算迅速,躲過了這一巴掌。
還沒等鬆口氣,他就一眼瞥見了那枚改為套在了李卯無名指上的戒指。
:()瘋批助聽器一摘,小結巴生死難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