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窗戶,不、不就是用來翻的嘛…”
萬馥奇欣然點頭,“是的,我早就預料到我家親愛的絕對不會坐以待斃,所以特意把病房安排在了二樓。”
李卯接過萬馥奇手裡裝著自己個人用品的檔案袋,搗鼓著許久未見的手機。
“所以你、你怕我翻窗戶逃跑的時、時候摔死,才、才選的二樓?”
萬馥奇笑笑,“怕你恐高才選的二樓,行嗎?”
檢查完自己手機電量滿格的李卯,毫不避諱地站在原地脫下病號服,換上了自己的衣服。
換好衣服後,他也不理會空氣中波動的晚香玉氣味,對著萬馥奇擺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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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走了,有事兒打、打電話。”
李卯頓了頓,又補充道:“沒事兒也、也行,煲、煲電話粥就算了。”
被喚回神的萬馥奇笑著點點頭,囑咐道:“保持電話暢通,隨到隨叫可以嗎?”
“看、看哥心情吧。”李卯嘴上如此說著,卻回身對著萬馥奇比了一個“ok”的手勢。
兩人難得演繹一次好聚好散,一瞬間倒是都覺得內心輕鬆不少,或許除了那個永久標記,已經有別的更隱秘,也更牢固的線,將他們連線到了一起。
其實李卯沒有非去不可的地方,畢竟他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了,家不再是家,也沒了四菜一湯的溫暖。
一個多月的時間,足以讓他接受朱櫻母女離世的事實。
並且迴歸到人死了,就是一塊爛肉,一盆骨灰,一場沒有輪迴的消亡這件事。
他也不會再做出,固執地偏要去驗證手術檯上的屍體是否真正的死亡,這種傻到冒泡兒的舉動。
但他還是去了萬馥奇給他的墓地地址。
李卯不會說什麼煽情的話,也懶得參與什麼祭祀的習俗。
他連花都沒買,兩手空空就到了人家的墓碑前,顯得一如既往的寒酸摳門兒。
看著那兩張黑白遺照,李卯突然覺得眼澀。
他趕緊抬頭把手遮在額前,感受了一下昂貴墓地充足的陽光。
暖暖的,曬得立在深秋裡的人,都回了溫度。
臨走前,他掏出了兜裡的長命鎖,物歸原主,放在了爾爾的墓碑前。
起身的時候,他又心血來潮,抬臂擁抱了一下爾爾的墓碑。
畢竟那是他抱著哄過的第一個小孩。
可剛環上,李卯就嫌棄的“嘖”了一聲,鬆開了手。
冰冷堅硬的墓碑永遠也代替不了溫熱香軟的嬰兒,也概括不了曾鮮活怒放,有血有肉的人生。
:()瘋批助聽器一摘,小結巴生死難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