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停車場的價格是十五塊錢一小時。
萬馥奇載著李卯離開停車場時,抬杆顯示的費用是六十塊。
甚至比李卯今天掛專家號的錢還貴了一倍。
開出醫院大門,萬馥奇還在戀戀不捨的咂舌感慨。
“嘖,怪不得親愛的最開始躍躍欲試,這種是要比常規的環境更刺激,不如以後我們多按照親愛的癖好來玩吧?”
天性驕傲不羈的alpha被自己壓在身下,因為懼怕被人發現最不堪的一面,破天荒的亂了陣腳。
捂著嘴巴,咬緊唇瓣,淚眼中盛著乞求與倔強。
淚珠肆意滾落,在那張讓他魂牽夢繞的漂亮臉蛋上橫衝直撞,留下道道液痕。
任由自己怎麼擺弄,都乖乖配合,生怕被折騰狠了,壓抑不住叫聲,吸引來別人的目光。
明明所有的神情都已經在臣服般哭求“放過我吧”。
但彆扭的性格,偏是連句求饒的軟話都不願說出口。
身下人越是啞忍,他越是想讓他放聲高叫。
車窗外尚未駐足過的人人,根本不知道這輛帶著煙疤的豪車內,究竟上演著多麼靡亂不堪,活色生香的戲碼。
但他們又無一例外的,都是這樣交合的見證者。
想到這些,萬馥奇只覺得那種口乾舌燥的感覺再次襲上喉頭。
他煩躁地扯了扯自己剛繫上沒多久的襯衫領口,解開了兩個紐扣,讓粗重的呼吸得以緩解。
李卯倒是已經習慣了萬馥奇扭曲事實的能力。
現在他聽到這些故意羞辱逗弄自己的話,已經懶得在上面浪費情緒。
更何況他現在疲倦的連給自己點根菸的力氣都沒有。
李卯蓋著不屬於自己的大衣外套,歪靠在副駕駛的座位裡,從鼻子裡哼了一聲,有氣無力的蹦出了幾個詞。
“禽獸,畜生,賤狗。”
李卯每說一個詞,就停頓一會兒,再說下一個詞。
即便慢是慢了點,但四捨五入也算是沒磕巴。
這幾個詞含金量太高,但凡結巴一點兒,都不足以形容萬馥奇對他做的這些混賬事。
被罵了一通的萬馥奇笑得更開心了。
他用食指指節頂了一下自己鼻樑上的眼鏡,壞笑道:“親愛的,話可不能這麼說,任誰的男朋友從那種科室走出來,誰都會有些脾氣的吧?”
“滾。”李卯言簡意賅的回應。
萬馥奇全當助聽器失靈了一秒鐘,繼續接著自己剛才的話說。
“我只是和醫生做了一樣的事情,你讓醫生去檢查你身上的標記,我也只是巡視我的領地標記,醫生可以檢查你的身體,作為你老公的我,自然更要幫著醫生仔細檢查一下沒檢查到位的地方,而且我總要確認一下我的標記到底還在不在,有沒有被洗掉,畢竟親愛的你的信譽在我這裡有點兒差,你覺得呢?”
“呵呵。”
李卯咧嘴笑的這兩下比哭還難看,要不是手裡攥著那張一千萬的卡,他說不準真為自己的命運多舛而落淚了。
“沒、沒什麼好覺得的,我就、就當剛才被狗騎了。”
李卯把臉往大衣裡縮了縮,唯獨留在外面的那雙哭的有些紅腫的大眼睛,也不再施捨給萬馥奇一個眼神。
萬馥奇見小結巴的反應即將到達觸底反彈的地步,也識趣的不再挑釁,而是騰出一隻手,鑽進李卯身上蓋著的大衣中,握住了小結巴因體力消耗而變得微涼的手。
他放軟語氣,緩和氛圍道:“我本來是想邀請你和我去約會的…”
萬馥奇頓了一下,飛快的掃了一眼李卯留給他的後腦勺,又把注意力重新放回了路況上。
“但感覺你現在可能也沒法兒繼續約會了,我怎麼覺得你現在的體力越來越差了,才兩次而已,在綠林酒店的那次我們倆都喝了藥,你也沒累成這樣。”
“alpha的身體素質不是一向很好嗎?兩次就不行了,該怎麼標記oga?”
萬馥奇似乎聯想到了什麼,“咯咯”笑了幾聲。
“親愛的,當你的oga,可能沒那麼幸福。”
饒是李卯做足了不搭理這人的嘟嘟囔囔,他也受不了萬馥奇拿他alpha的尊嚴說事。
他甩開萬馥奇拉著他的手,大聲否認道:“放、放屁!你他媽把褲子脫了!讓老、老子試試,保準讓你哭爹喊娘!”
萬馥奇把那隻完成了捂暖使命的手,順勢搭回了方向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