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生,抱都沒抱過一次的親生骨肉,都能毫無心理負擔地拋棄。
李卯何苦做到這種地步?
李卯聽著阿強掏心窩子的肺腑之言,沒急著說什麼,只是神色懨懨的,自帶著那股頹喪流氣的勁兒,歪坐在椅子上。
許久,他才抬手吸了口夾在指間的煙,回答道:“表、表演系學費貴,再幫他幾年,畢、畢業就不管了,再管就、就真跟嚼不爛的口香糖似的了…”
“你!”
阿強剛張口,又閉上了嘴巴,憋氣似的猛吐菸圈兒。
“你他媽純給自己找病!你也不想想那些什麼藝術類的專業,那是咱們這些住在城南的人該選的專業嗎!人家小澈都添了別的了,你倒好,上趕子給人家改了。”
“夢想是那麼好實現的嗎?到時候找不著工作,你養他一輩子啊!”
“何澈他、他跟我們不一樣!”
李卯低吼了一聲,隨後碾滅了菸頭兒,平復了些情緒,淡淡道:“阿強,何澈他、他跟我們不一樣,他能走出城、城南,他不是屬、屬於這的孩子。”
說完,他便起身,對著坐在其他桌吃的正香的人,堆滿笑容說道:“大、大家慢慢吃!我把賬都結、結完了,有點事兒,我先走了,你、你們吃,不用管我。”
臨走前,李卯拍了拍悶悶不樂的阿強的肩膀,低聲道:“何、何澈的排班,需要我去、去頂的,別忘了發給我。”
“嗯,知道了。”
這下阿強的表情更垮了。
合著他剛才那些話都是放屁呢。
李卯不僅給人家出錢讀大學,還求酒吧經理排了兩份班表。
時間好些的留給何澈自己幹,維護小孩的自尊心。
不太方便的時間,就都由他去頂班。
還讓經理告訴何澈,這些都是酒吧給在校兼職員工的福利。
時間靈活,工資不變。
:()瘋批助聽器一摘,小結巴生死難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