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
李卯條件反射般的揮開了伏在他耳邊的萬馥奇,避之不及的將後背緊緊貼在鎖死的車門上。
他此刻恨不得自己是灘史萊姆,這樣他就可以順著隨便的一個縫隙逃出生天了。
只可惜他並不是。
他身為一個一米八七,四肢齊全,五官端正的男性alpha。
除了坐在座位上,焦躁地搓揉著自己的耳垂,緩解體內波動的資訊素外,別無他法。
雖然在上車前,他打的是假意投敵,讓萬馥奇放鬆看管,再找一個合適的契機逃脫。
但他還是低估了他從骨子裡對這人的厭惡。
即便一聞見晚香玉的香味,他體內的資訊素就開始橫衝直撞,沒出息的想要迎合上去,但這根本就無法掩蓋住他心底對萬馥奇,對這種掌控的排斥。
所以假意示好,放鬆敵人警惕的計劃,還沒等開始,就被這聲毫不遮掩的罵給先行一步了。
這一聲宛如驚天炸雷的“操”後,車內陷入了一種兩人之間慣有的沉默。
一個撇著臉,心不在焉地揉搓著早已通紅的耳垂。
一個則是笑吟吟的,只不過那湛藍的雙眸也如深不見底的大海,讓人捉摸不透他是喜是怒。
最終還是萬馥奇率先開口打破這種他最討厭,也是從他出生起便擺脫不掉的寂靜與沉默。
“滿足你。”他對李卯說道。
“說他、他媽什、什麼鳥語呢?”李卯不明所以的轉過頭。
萬馥奇在李卯的注視下,單手解開卡在身前的安全帶,緊接著又將那隻手搭在了腰間的皮帶扣上。
萬馥奇今天是從學校趕來的,所以他戴著最開始李卯看見的那張照片上的黑色半框眼鏡。
那副眼鏡將他襯的更加矜貴斯文,與李卯初見照片時給出的“高嶺之花”一詞有過之而無不及。
眼鏡框和垂下的眼睫將eniga眼中流轉的侵略慾望遮的一乾二淨。
徒留下他那溫柔有禮的嗓音迴盪狹窄的空間。
“你知道的,親愛的,我一向很尊重你的意見。”
說到這,萬馥奇喘息間穿插了兩聲輕笑。
“:()瘋批助聽器一摘,小結巴生死難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