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事兒辦成了。
“他好歹養我一場。”
“那叫養嗎?”我幾乎是從床上彈起來,“像我爸媽對我這樣才叫養!”
我氣得不行,現在應該臉紅脖子粗。
徐淮景仰起臉,看著站在床上的我:“我跟我爸說了,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如果他以後再亂來,我就跟他斷了父子關係。”
我稍微冷靜了一點,從床上下來。
然後和徐淮景對視了片刻,按著他的腦袋把他摔在了床上。
“你他媽有病!”
我說完就出了房間。
我媽正在客廳看電視劇,應該聽見我和徐淮景吵架了,便問我怎麼了。
我罵了兩句,被我媽用花生殼砸中了腦袋。
“操!”
我氣得直接摔門出去了。
我就應該把徐淮景的錢都要過來,然後每個月再打給他。
不對我應該把東西都給他買好,省得這人摳摳搜搜又把錢省下來花在別的地方。
我穿著我的人字拖啪嗒啪嗒走了一路,人都沒出小區,抬眼看見徐淮景的奶奶正買了饅頭回家。
我心裡那個火蹭一下就起來了,我覺得對方就算是個老太太我也要上去說兩句。
然而,還沒等我衝到她的面前,突然有人從背後抱住我的腰,直接把我給薅走了。
我的拖鞋甚至還在掙扎中掉了一個,氣得我破口大罵。
抱走我的是徐淮景,嚴格來說他是生拉硬拽才弄走的我。
我不想跟他打,我真認真起來能打三個他。
我就是太生氣了,那一家子都是些什麼玩意兒,徐淮景辛辛苦苦掙到手的錢,媽的,一群不要臉的。
“陳嘉運,”徐淮景按住我,“那是我奶奶。”
“對,往你臉上扇的奶奶,”我氣不過,口不擇言,“你賤得慌?還是被打爽了?”
徐淮景閉了嘴。
我緩了兩秒,也知道說錯了話。
“你當我剛才在放屁。”
我煩得要死,從口袋裡摸出煙來。
沒打火機,乾脆往路邊的石凳上一坐,撕開了嚼菸草。
真他媽苦。
徐淮景站在我面前:“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
“不敢,”我打斷他的話,“你們家的事,我一個外人參合什麼?”
他們那群姓徐的打斷骨頭連著筋。
徐淮景心甘情願把自己的錢給他爸,我一個姓陳的在這不高興什麼?
“陳嘉運,別說這樣的話。”
“你管我?”我把嘴裡的菸草吐出來,努力壓住心裡的火氣,“徐淮景,你他媽不聽我話。以後你愛跟誰談跟誰談,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