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朱由校留在營房中和張念亭說話的時候,那些士兵被罰的原因也傳到了秦良玉的耳中。
等朱由校出來,招呼著眾人繼續往點將臺走的時候,秦良玉一臉感激的向他躬身一禮。
“臣妾代白桿兵戰死的那些兄弟,謝過陛下!”
朱由校擺了擺手:“秦老將軍不必多禮,這本就是朕應該做的。”
“時候不早了,咱們別讓將士們久等。”
說完,他便率先朝點將臺那邊走去。
眾人連忙緊隨其後,可就在容貴妃剛湊過來的時候,他卻沒頭沒尾的囑咐道。
“天黑了,你去攙著點秦老將軍。”
容貴妃一臉的不解。
去扶著秦良玉?
可看到朱由校那一臉嚴肅的樣子,她只好聽命照做,轉身來到秦良玉身邊,面帶微笑的抓住了她的胳膊。
“秦老將軍當心腳下。”
秦良玉一臉愕然,連忙擺手推辭:“娘娘,這可如何使得。”
容貴妃一臉和煦,笑著說道:“不妨事、不妨事。”
周圍的其他人見狀,也都是一頭的霧水,完全不知道這是唱的哪一齣。
所有人都知道,秦良玉的身子骨,比她要強多了!
若是兩人同時摔倒,受傷的那個絕對是容貴妃,而不會是秦良玉!
更何況這軍營裡地面平整,根本不可能出現什麼絆倒踩空的情況。
不多時,眾人便來到了點將臺前。
踩著臺階,來到臺上。
點將臺上,已擺好了一桌酒菜。
臺下的兩萬白杆軍已經列隊整齊,在他們列隊旁邊,還站著一個個推著板車的伙頭兵。
板車上,拉的是一桶桶還冒著熱氣的飯菜,和一罈罈的燒刀子。
兩萬白杆軍,再一次行禮參拜。
“參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這一拜,才是他們正式面君的禮節。
畢竟在軍營外面,看清朱由校的,只有那麼一小撮人。
朱由校雙手平伸下壓。
“諸位將士平身!”
說完,從旁邊的桌子上,端起一碗酒,高舉著喊道。
“川渝至京,數千里路,這一路,你們辛苦了!”
“這一碗,朕敬你們!”
“謝陛下!”
白杆軍再次齊聲山呼。
旁邊的伙頭軍們卻傻了眼........
之前沒說有這個環節啊!
可事情都到了這個份兒,他們只能動起來,有人忙著發碗,有人忙著倒酒,一時間叫苦不迭。
一碗酒下肚,朱由校繼續說道。
“從今天起,你們便是五軍營的左軍!”
“朕望你們能用心操練,不負白杆軍的威名!”
簡單的兩句話後,他就不想再多說什麼了,這些白杆軍疲累一路,若是讓他像後世的領導那樣,一個發言整上倆小時,估計那飯菜都得凍成冰疙瘩。
“飯菜就在旁邊,都別拘謹,誰要是沒吃飽,半夜起來啃席子的話,別怪朕不客氣!”
“吃好、喝好,早點休息!”
“都動起來!”
此言一出,白杆軍們先是一愣,隨後就有人小聲的笑了起來。
接著,這笑聲像是會傳染似的,越來越大。
直至最後,所有人都會心的笑了起來。
笑聲、碗筷碰撞聲和士兵們吃飯時吧噠嘴的聲音交織在一起,迴盪在校場上空。
朱由校也笑了,回過身,看到張嫣等人都還站在那裡,便指著桌上的飯菜道。
“都坐下!”
眾人連忙道謝。
待各自落座後,朱由校開門見山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秦老將軍可知朕為何把皇后和容貴妃叫來?”
秦良玉一愣,忙發問道:“還請陛下明示。”
張維賢在一旁也豎起了耳朵,想聽個緣由。
畢竟接風這事兒,皇帝出面就已經夠隆重了,沒道理把後宮也牽扯進來。
這樣的事情,以前也根本沒有發生過。
朱由校笑著看向容貴妃。
“朕記得,令尊令堂如今都不在了對吧?”
容貴妃聞言點了點頭,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說起這個。
可下一刻,朱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