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啊?”
拍門的人很執著,一直拍個不停。
咚咚咚的聲音,在寂靜的冬夜裡顯得格外刺耳。
整條街巷的狗,都被吵的叫了起來。
大掌櫃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披上罩衣走到了前院應門。
他擔心一旦召來巡夜的守備隊士兵和安全部的安全員,事情就有點兒麻煩了。
院門外面。
聽見大掌櫃的聲音,拍門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一個焦急的聲音響了起來:“大夫,我們是南街張家的,我們老太太得了急症,背過氣去了,您快去看看吧”
聽到來人說的話,大掌櫃心裡稍稍鬆了口氣。
他把手裡的格洛克17塞回了袖子裡,緊了緊身上的罩衣,隨後伸手抬起了門閂。
“背過氣去了,什麼時候的事兒啊,還有什麼症狀嗎”
說著話的功夫,大掌櫃已經放下了門閂,拽開了前院的院門。
一開門,門外的寒風帶著雪花,打著卷就鑽了進來。
大掌櫃也是一個激靈。
不單單是被凍的,更多的則是一種感覺。
門外站著三個黑衣男人,頭臉包的嚴嚴實實的,完全看不清長相。
他們手裡,赫然都攥著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大掌櫃下意識舉起右手,格洛克17手槍已經重新滑到了手中。
嘭!
可是他只來得及開了一槍,匆忙中甚至都不知道,有沒有打中對方。
站在他面前左側的男人,已經把手中的匕首,狠狠地攮進了他的脖頸處。
一刀,兩刀,三刀
正對面的男人則是合身撞了過來,按住了大掌櫃的右手,一刀刀捅在了他的要害處。
只是眨眼的功夫,大掌櫃就斷了氣。
“呸”
搏鬥中,大掌櫃的血濺了正面男人一臉。
男人摘下面罩,吐了口血沫子,冷聲道:“快點!”
“響了槍,最多一刻鐘就會有人來!”
“你把他的臉和手紋花了,我進去找東西”
正面男人顯然是領頭的,他指著剛才被大掌櫃打死的同夥,對著左側男人說道。
隨後,正面男人疾步衝進了院內。
看起來,他似乎對這很熟悉,根本沒有猶豫和磨嘰,直奔主屋。
進了屋,上下打量了一番後,快速的翻找出無線電報機,還有兩本似乎不起眼的話本,裝進了隨身的褡褳裡。
然後抓起旁邊的煤油和菜油,四處潑了潑。
出來之前,從屋裡炕洞下面,拽出一根正在燒著的木炭條,丟進了屋內。
轟
剎那間,熊熊大火燃起。
男人迅速的退回到前院。
留在這裡的男人,已經把地上死掉同夥的臉和指紋,徹底刮花。
兩人默不作聲的朝著巷尾走去,很快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遠處。
巡夜的守備隊已經吹起了哨聲,朝著這邊快速的趕了過來
除了青州,沂州、泰安、武定、兗州
一夜之間,整個山東區域的情報部白虎分部,在這些區域的負責人都遭到了暗殺。
所有人無一倖免,全部遇害。
由於情報部的特殊性質,當地守備部隊和安全部一開始並沒有發現兇殺案的特殊之處。
加上現場全部被焚燒,所有的蛛絲馬跡全都消失在了火海之中。
沒人注意到,這些被殺的人有什麼特別。
最先發現異常的,竟然是各地安全部的法醫官。
他們在對屍體進行屍檢時,愕然發現被殺的人手上,竟然有長期使用手槍產生的老繭。
要知道,在華朝別說守備部隊了。
就算是華朝幾支野戰軍,也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用上手槍的。
被殺的人,竟然手上有長期使用手槍產生的老繭,那就說明死掉的肯定不是一般人。
法醫官也不敢怠慢,循例做了報告後。
幾經流轉,報告當天就到了玄武分部和白虎分部山東負責人的手上。
“老周,你怎麼看?”
“是不是你們的人?”
玄武分部山東負責人老吳,出身華夏人民軍,為人向來機警。
他接到報告第一時間,就立刻動身趕到了白虎分部在山東的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