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
範永斗大驚失色。
這裡是他家的花廳,也是他日常待客的場所。
最近因為要商議屯糧之事,他特意吩咐過,除了指定的幾個下人之外,任何人不得靠近這邊。
尤其是上次出了範十二的內鬼事件,範永鬥還特意調派了十幾名身手不錯的護院,時刻在花廳外守衛。
沒想到,竟然有人能直接走到了花廳外。
在八個韃子皇商的注視下,三個人影慢慢的走進了花廳。
為首的,是一個青年人,穿著一身黑色的貼身衣服。
雖然範永鬥等人認不出,那是華夏人民軍的軍服,卻也覺得這套衣服穿在青年人身上,異常的雄姿英發,威武雄壯。
跟在他身後的兩個人,卻是被範永鬥等人一眼就認出來了。
“是你們!”
範永鬥咬牙切齒的指著青年人身後的兩人,惡狠狠的說道:“你們還敢來?不怕被碎屍萬段嗎!”
靳良玉性格急躁,眼見著兩人進來,直接抽出了隨身佩戴的寶劍。
雖然這把寶劍裝飾作用,大於實際功用,可還是給了靳良玉極大的勇氣。
他抓著寶劍,指著青年人背後的兩個人,恨恨的說道:“妙極妙極!”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闖進來!”
“拿命來!”
說著話,靳良玉揮舞著寶劍,就朝著青年人身後撲去。
範永斗頓時大驚失色。
他雖然氣憤,卻並沒有失去理智。
對方能夠悄無聲息的走到花廳這裡,外面的十幾個護院也沒有出現,這已經很詭異了。
這種時候放放狠話不要緊,但是像靳良玉這樣中二的衝上去要動手,那純粹的是找死。
果然。
青年人身後,只有一隻耳的阿基庫都統,搶上前來擋在青年面前。
他直接拔出腰刀,迎著靳良玉手中的寶劍只是輕輕一磕。
靳良玉只覺得一股大力傳來,手裡的寶劍頓時就握不住了。
倉朗朗一聲,寶劍直接脫手,飛向了靳良玉的身後,差點扎到人群中的田家蘭。
阿基庫都統並沒有住手,向前踏出一步抬起右腳,狠狠的踹向了靳良玉。
嘭!
哎呦.....
咚......
只是一腳,靳良玉直接被踹的飛起,狠狠的砸向了旁邊的桌椅,落地之後發出一聲轟隆巨響。
靳良玉整個人躺在地上,捂著肚子像是一隻蝦米捲成一團,只顧得上連聲呻吟,連站起來都做不到。
青年人身後另一個,不是王大柱還有誰。
他笑嘻嘻的拍了拍阿基庫,讓對方退下。
隨後王大柱把青年朝前面引了引,對著範永鬥說道:“範掌櫃的,說的這是什麼話!”
“這位是我們華夏人民軍統帥!”
“當著我們統帥的面,你說什麼打生打死的,真是沒禮貌!”
嘩啦啦......
陳昊三人沒動。
範永鬥等人卻是嚇得直接退後了好幾步,桌椅板凳被撞的稀里嘩啦。
陳昊淡淡的開口道:“怎麼?”
“諸位都有膽子做韃子的奸細,把大明的江山送給韃子!”
“如今不過是見了我們三個一眼,竟被嚇成這樣?”
範永鬥等人早就被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了。
他們看著陳昊,心說你外號韃子屠夫,死在你手裡的韃子和二韃子,沒有五十萬也有三十萬了。
我們這種鐵桿二韃子,看到你怎麼可能不害怕!
到底還是範永鬥,經歷的風浪多一些,比其他人稍稍好一點。
他緊張的嚥了咽口水,對著陳昊說道:“統......統帥......”
“這麼說,是華夏人民軍在算計我們......”
眼看著王大柱把眉毛豎了起來,範永鬥趕緊改口:“是是是,是我們自不量力,在和華夏人民軍作對!”
陳昊笑了笑,對著範永鬥等人道:“其實,今天我也沒必要走這一趟!”
“只不過,我也是好奇,究竟是怎樣的狼心狗肺!”
“才能前面勾結韃子,把大明的江山送出去......”
“現在又能不顧百姓死活,把糧價抬到幾百文一斤......”
範永鬥壯著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