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因為留著海州知州這條狗命,等下還有用,陳昊已經忍不住掏出槍把這個又蠢又壞的狗官槍斃幾百次了。
按捺下胸中的怒火,陳昊重新把目光投向春生:“當初知道你們要去淮安府做生意的,還有什麼人?”
春生仔仔細細回想了一遍,搖搖頭道:“除了我和趙秀才,應該只有我們的家裡人知道。”
“畢竟開個鋪子不是件小事,那一次我們也只是去打個前站,看一看淮安府的行情如何,有沒有合適的店面......”
陳昊沉吟了一下,又翻看了一下卷宗,繼續問道:“當日在你家搜出的所謂贓銀,如何確定是100兩的?既然你是冤枉的,為何你的口供和搜出來的贓銀數量一樣?”
春生直接叫起了撞天屈:“冤枉啊青天大老爺!”
“當日小人根本沒有交代什麼贓銀......”
“是知州大人.....呸......是那狗官後來審問小人時,說去到小人家裡搜出了贓銀......”
“小人被打了五七八回,連蒙帶猜才估中了100兩這個數字......”
陳昊已經被氣麻木了,轉過頭看向海州知州:“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海州知州本來還猶猶豫豫,想隱瞞一二。
陳昊也不廢話,掏出槍朝著海州知州就是一槍。
感受到子彈擦著自己頭皮過去,海州知州又嚇尿了一次:“是真的,是真的.....”
“你是怎麼搜撿出來這些銀子的?”
海州知州拿眼去看跪在對面的總捕頭,對方根本不敢和他對視。
“迴天軍大人的話,當日總捕頭那廝向下官建議,帶著春生的血衣印信,就說春生已經招供了殺人謀財......”
“只要春生家裡人看到這些東西,自然會把贓銀交出來......”
“他一共帶人去了三次,實際拿回來多少銀子下官並不知,只是收了他500兩雪花銀,另有100兩充了公......”
“雖然下官沒有親眼見到這些銀子怎麼來的,但是也曾聽說城裡買胭脂水粉的春生家,把祖宅和田地都賣了......”
眼見著對面總捕頭想撇乾淨自己,海州知州直接跳出來把對方賣掉了。
陳昊轉過頭來,看著已經抖成篩糠一般的總捕頭,冷笑一聲:“好好好!”
總捕頭本來以為陳昊會直接斃了自己,沒想到陳昊又把頭轉向春生,再也沒搭理自己。
這讓總捕頭心裡生出一絲不切實際的念想:會不會天軍大老爺,以後還要靠著咱們這些替他管著海州?
越是這麼想,他越覺得是這個道理。
城頭變幻大王旗,關老百姓什麼事......
管你是韃子還是明軍佔領海州,這街面上的治安,不還是要靠著咱們兄弟們管著......
一想到這,總捕頭頓時心思又活泛起來,臉上甚至帶了點兒得意。
他看向海州知州的眼神,也多了幾分嘲諷:狗東西,你一個流官,等下肯定要被天軍大老爺砍頭的腌臢貨,還敢攀咬咱,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的......
且不提總捕頭心裡轉什麼鬼念頭。
陳昊細細的又看了一遍卷宗,驀的眉頭一皺,開口問道:
“當初審問趙秀才妻子、船家張阿正的,是誰?”
胖胖的海州州同像個球一樣,費了老大力氣站了起來:“迴天軍大人話,是下官審的!”
陳昊沒想到竟然是這個肥頭大耳,第一面就給頂頭上司上眼藥的海州州統。
這一段審問趙秀才妻子和船家張阿正的記錄,簡直是整本卷宗了為數不多邏輯嚴謹、有理有據的幾段筆錄之一,沒想到這個海州州同竟是個有點本領的。
“你審完了,覺得有沒有問題?”
陳昊沒有直接說出來,而是把問題拋給了海州州同。
“問......問題......”
讓陳昊有些失望的是,這個肥頭大耳的海州州同,並沒有表現出應有的智慧。
面對陳昊的提問,他同樣瞠目結舌,不知道回答什麼好。
“審問這兩人的時候,有沒有人幫你一起審問?”
陳昊心裡一動,開口問道。
海州州同擦著腦袋上的汗,想了半天猛的一拍巴掌:“迴天軍大人的話,當時下官有個同年帶了一個年輕人來,下官和同年久未相見所以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