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彪運氣很好。
海州知州是個十足的軟蛋,陳昊他們在前門攻門的時候,這個瓜慫只是從三堂逃回了府衙後宅,鑽進被子裡說什麼也不出來了。
等到王大彪帶人找到他的時候,這老小子還縮在被窩裡瑟瑟發抖,被王大彪直接薅到了三堂公事房裡。
啪!
海州知州被王大彪丟在了地上,摔出一聲悶響,聽著就很疼。
結果這老小子硬是忍著,一骨碌爬起來拼命的朝著陳昊磕頭:“天軍大人饒命,天軍大人饒命!”
陳昊看到他這個樣子,更是氣的不打一處來:“你作為海州知州,不說為官一任造福一方,至少也要明察秋毫,對老百姓負責任吧!”
“你自己看看這些卷宗,十個案子裡能有九個是錯的,你他孃的長了個腦袋是裝米田共的嗎!”
海州知州原本以為自己是被抓來砍頭的。
沒想到陳昊竟然質疑的是他的斷案能力,這讓海州知州鬆了一口氣,甚至還能抽空抬頭腆著臉,對陳昊笑道:“天軍大人明察!下官是讀聖賢書的,這斷案並非下官所長......”
“聖賢書,聖賢書,你他孃的聖賢書讀到狗肚子裡去了嗎......”
陳昊只覺得自己火止不住的往上冒,聽著海州知州還在逼逼賴賴,直接抽出了格洛克17手槍,對準海州知州就是一槍。
啪......
槍聲響過之後,海州知州直接當場嚇尿了。
陳昊不再跟他廢話:“把這個狗東西拖到一邊,把那些狗官全部押過來,我要升堂審案!”
王大彪自然是嚴格執行陳昊的命令。
沒多會兒,所有海州府衙裡的官吏,在大堂兩邊跪成兩排。
院子裡被關在監牢裡的囚犯,也全都被帶進了大堂。
一進大堂的門,所有犯人都愣住了。
往日裡高高在上的官老爺,怎麼都跪在地上了?
上面公案後面坐著的,穿著花裡胡哨衣服的,看著就像是戰神下凡一般的,又是誰?
難道說,這海州的天要變了嗎?
年輕一些的還在迷糊,有年紀大的卻是激動起來了。
在他們不遠的記憶裡,似乎聽說過有這麼一支隊伍,好像是叫“闖王”的天軍......
傳說這這支天軍專門替天行道,難道這些像是戰神一般的天軍,就是來替咱們主持公道的?
想到這裡,囚犯們激動起來了,原本麻木空洞的眼神裡,重新出現了色彩......
“冤枉啊!青天大老爺,冤枉啊......”
一時之間,大堂之內喊冤聲震天,所有囚犯跪了下來......
陳昊深吸一口氣,再次掏出格洛克17手槍,朝天放了一槍。
啪!
“站起來,你們不許跪!”
“老子到海州來,只幹三件事,公平!”
“公平!”
“還他麼的是公平!”
啪!
又是一槍。
本來已經站起來的囚犯們,又是稀里嘩啦全都跪了下來。
“謝青天大老爺!”
啪!
再來一槍!
“說了不許跪!”
“平白受了這麼多冤屈,沒人值得你們跪!”
囚犯們真的不敢再跪,稀里嘩啦的全都又站了起來。
“等我審完了案子,公平了,你們再跪!”
這一次,囚犯們沒有再跪下,都是雙目通紅髮自肺腑的齊聲喊道:“謝謝青天大老爺!”
陳昊滿意的點點頭:“唉!”
“這就對嘍!”
啪!
最後一槍。
這一槍打的有些歪了,正中三堂屋簷上的一片青瓦,瓦片直接被打了下來,落到了下面放著的伸冤鼓上,發出一聲巨大的悶響。
“看來,這大堂裡,很冤吶!”
陳昊意味深長的看了看下面的眾人,輕輕的說了一句。
“誰是春生?”
一個渾身潰爛的中年漢子站了出來:“回老爺話,我就是春生!”
陳昊拿起了他的卷宗。
“大約半年前,你和好友趙秀才約好去淮安府做生意......”
“等你當日清晨趕到渡口時,等了很久趙秀才也沒來.......”
“你於是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