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時予看了他一眼,算是受了這杯酒,隨後微微側目,見蕭銳澤仍是在講電話。他雖然專心致志的弄著手裡的鏈子,但卻也留意著周邊的動靜。
這電話,講了至少有半個小時了。
有這麼多話聊?
喬嘉言在旁邊一邊喝著酒,一邊忍不住調侃,「嘖嘖,果然是熱戀期,總是有說不完的話。」
「哪有那麼多話。」謝時予眉眼淡淡,就在這時斷開的一個小環終於被他重新勾上。
「沒有話題就找話題,找不到話題就發掘新的共同語言啊。」喬嘉言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神色有些黯淡,「恨不得一天有二十五個小時,一直和她講話。」
謝時予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像是在說「看你那沒出息勁兒。」
隨後拿出手機,看看有沒有什麼需要他處理的工作。
李聞遠是個非常得力的助手,大概是覺得他難得出來放鬆,將共事處理的十分妥當,螢幕介面空空如也,一條訊息也沒有。
耳邊,蕭銳澤愉悅的淺笑聲時不時響起,原本打算收回的手微頓,點開了可愛貓貓的頭像。
很安靜。
他左耳聽著喬嘉言的愛情感悟,右耳聽著蕭銳澤被愛情包裹的淺笑晏晏,手指漫不經心地往上滑,蕭銳澤的笑還沒結束,便已經滑到了頭。
謝時予眉頭及不可察的輕蹙了下,退出了聊天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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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寧青指尖劃過一排排衣服,在一條寶藍色緞面吊帶修身長裙停下。漂亮卻不搶眼,端莊中又不失精緻靈動,非常符合安安靜靜待在關姐身邊,做一個漂亮的花瓶這一定位了。
她將裙子拿出,在看到裙子旁那條明艷逼人的正紅色旗袍時,指尖微頓。
明明被弄成了那個樣子,皺巴巴軟踏踏濕乎乎的,卻又被狗男人找專門的人處理好,又恢復最初那般垂墜合貼,被他重新收好掛在衣櫃裡。
剛開始,她被這條旗袍的美貌迷暈了,為此她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在床上躺了一整天才能重新爬下床。不過好在,她清醒了。
她就說,怎麼會有品牌方送來的衣服比量身定做的還合適!怎麼會和節目的那件那麼像!
這哪裡是品牌方的衣服,事後她特意看過,衣服上根本就沒有標牌。
這明明是謝時予找人做的高定復刻版!
只不過料子做工都是上乘的,是節目組借來的那些衣服沒辦法比的。
所以她一時間才沒認出。
孟寧青「唰」的一下收回手,關上門,一些畫面在腦子裡不受控制的浮現。
她原本還想穿著它去拍雜誌的,可是現在她已經無法正式這條裙子了。
謝時予當時哪裡是pick了可甜妹jk,明明是將成年人全都要的理念貫徹實施,並且看反應,似乎更偏向旗袍多一點。
貪心的狗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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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時予將面前的酒喝完,留下句「先走了」便起身離開。
喬嘉言受到雙重打擊還沒得到心靈上的彌補呢,仰頭叫他,「欸?幹嘛去?」
勁爆的金屬樂輕輕鬆鬆的將他這話壓了下去,音兒沒能傳出半米。
這邊恰好蕭銳澤放了電話。
「呦,終於捨得不聊了?」喬嘉言拿腔拿調的調侃著,又說,「你說謝二這段時間怎麼這麼奇怪啊?難叫就算了吧,以前也挺難叫的,但是現在和咱兄弟出來不是玩遊戲就是擺弄個破玩意。他他他,他是不是在外面有別的狗了。」
「……」蕭銳澤服了他這個腦迴路了,瞥了他一眼,「別帶上我啊。」
「……」喬嘉言過了兩秒反應過來,爆出了今天的第二句髒口。
蕭銳澤舉起面前的一杯酒,看著謝時予離開的方向,有些意味深長的說:「外面有沒有別的狗不知道,但可能是想家裡的貓了。」
喬嘉言一開始沒反應過來,「貓?他什麼時候養貓了?他不是一向不喜歡那些貓貓狗狗覺得麻煩麼?」
蕭銳澤又看了他一眼。
「草?你說的孟妹妹啊?」喬嘉言忽然回過神來,又說,「那以前也沒見他這樣啊。」
蕭銳澤手指轉著酒杯,似笑非笑的打趣道:「還不許咱謝二公子的熱戀期來的晚?」
「這也太晚了吧……」
喬嘉言有點不信,過了幾秒又說:「不對啊,他以前也是熱戀啊……驕著縱著呢。」
蕭銳澤沒說話,眸色有些發沉。
喬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