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等半響,褚鄴澤忽然望向施煙涵:「我實在不記得桔梗的花語是什麼。」
施煙涵看了眼腳下即將要被水泡發的白色花,一瞬瞭然。
顧嘉裕:「她不知——」
施煙涵:「永恆的愛,無望的愛。」
褚鄴澤思索片刻,皺眉將酒喝完,放下水龍頭:「我知道了,謝謝。」
他似乎急著找什麼人,走到一半轉身指了指不遠處的房子:「裡面的酒隨便喝,我等會來。」
顧嘉裕朝他點了下頭。
等褚鄴澤走了,施煙涵才小幅搖了下頭。
「怎麼?」
施煙涵低笑:「覺得他性子有點怪。」
「你是正好碰上他和老婆冷戰,平時不這樣。」
施煙涵不置可否,跟顧嘉裕走。
酒莊規模不小,顧嘉裕輕車熟路在裡面晃悠,甚至蹲在一旁看守的狗看到他也不吠。
「你覺得是你家的酒好,還是褚鄴澤家的好?」
「現在才問是不是晚了?」他有些暗自委屈的模樣,只敢小聲控訴,「你都不知道我家酒櫃都是什麼寶貝。」
「哦,是我不識好歹了,顧總別見怪。」她十分敷衍。
「……」
話是這麼說,一點誠意沒有。
褚鄴澤到底也是北城名氣不小的世家,被顧嘉裕比了一下,施煙涵還以為多不堪。結果酒一入口,她眼睛都亮了。
「好喝!」
「……」
「我只說他這裡的略比我的差一些,但肯定還是很能打的。」
說話間隙,一道女聲不緊不慢傳進來:「不帶你這樣攀比的啊。」
施煙涵聞聲識人,放下酒杯時,顧嘉裕見她臉頰微紅,站起來直接小跑過去把別人抱住,語氣嬌嗔:「臨紜姐姐——」
顧嘉裕&褚鄴澤:……
靠得近,臨紜和這小姑娘貼完,眼尖看到她脖子上扎眼的痕跡,臉色立刻變了,手指了指,「怎麼搞的?」
她有些遲疑地看了顧嘉裕一眼:「玩這麼大?」
施煙涵猛的嗆了嗆,連忙擺手解釋:「跟他沒關係。」
褚鄴澤得知自己的酒被某人拿來當討好自己女人的攀比工具後,不由得補刀:「他都沒個正經位份,沒那資格。」
「…………」
臨紜聽後,拉著她到軟沙發上坐下,皺著眉直接翻開她的衣領。
褚鄴澤看到後,目光也頓了頓。
大致解釋完前因後果,臨紜有些無語:「這不得給他關個七八年?拿女人出氣算什麼東西。」
施煙涵拿起桌上的酒,一下喝了半杯。臨紜還想提醒這度數很高,她已經灌進去了,便沒再出聲。
然而施煙涵比他們想像中能喝,喝到最後也沒失態,頂多變得話多了些。
和許久未見的好友聚在一起,她的話匣子也開啟,說起了很多大學時的「風光事跡」。
「有一回喝到酒精中毒進了急診,當時還以為我會死。」
「你那助理不攔著?」她笑意隱隱,不忘掃顧嘉裕一眼,「就dex對你的關心程度,我開始還以為你倆會成。」
顧嘉裕手一頓,繼續在褚鄴澤的大酒莊給他泡茶喝。
褚鄴澤很無語。這人怎麼就滴酒不沾,還在那顯擺他的泡茶技術。
一旁的對話還在繼續。
「不是在英國。」她下意識瞥了眼心思不在這邊的人,壓低聲音說:「是在華大的時候。」
「失戀買醉啊?」臨紜輕嘖兩聲替她不值,「還是要多位自己著想。」
施煙涵笑說:「所以就跑來英國享受生活了,這不還認識了你這個大美女嗎?」
「現在小姑娘嘴真的甜。」說完,她起身到旁邊冰箱洗了點水果。
給施施的一塊塊切好,精緻擺盤。給隔壁兩個男人的,從冰箱拿出來什麼樣,拿過去就是什麼樣,只在盤子旁放了把水果刀,意思是要吃自己切。
「……」
顧嘉裕和褚鄴澤在這邊聊了很久,從生活到生意,再到近來的股市,總之臨紜的總結就是「張口閉口都是錢。」
而這邊的藝術二人組,等到臨紜微醺,便被領著到隔壁音樂室玩兒去了。
她們倆離開,顧嘉裕望著她背影有些失神。
「我聽說,施煙涵的爸媽一直撮合你倆。」褚鄴澤難得八卦,笑著把他杯子裡的茶倒了,直接上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