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真是無法找到。宮殿的周圍種著許多影木,影木是一種能夠發光的樹,搖晃時一葉百影,感覺就像是我以前那個世界裡的霓虹燈,如果你一直盯著它們看,它們可以把你晃得眼花。
風月宮以前既然是被當作帝王的離宮,佔地自然不小,不時有座獸起落,還有許多美眉在空中飛來飛去。宮殿又有兩個入口,金庚王子告訴我說一個通往風宮,一個通往月宮,不過雖然是兩個入口,裡面其實也是彼此相通的。
金庚王子和戰東來輕車熟路,帶頭往風宮走去。我看跟在我身邊的伊露一臉怯然,分明是想要離開又不敢說,於是把她拉到一邊,讓她帶著小白在山頭的無人之處等我,她看上去像是鬆了一口氣的樣子,讓我心裡頗有些歉意。
伊露帶著小白走後,張蓮悄悄拉住我:“我們為什麼要來這種地方?”
我小聲地說:“你真的覺得,董天舒有那麼閒,每天夜裡跑到這種地方花天酒地?金庚殿下說他昨夜也在這裡見到董天舒,可董天舒卻又在家裡設好了陷阱。明知道有人要潛到他家圖謀不軌,他卻還要在三更半夜離開,跑到這種地方來,他真的只是來玩樂的麼?”
“所以,你懷疑瞽神是被他關在這種地方?”
“很有可能,”我說,“白澤天師被立作國師,已經影響到了董天舒在元和帝身邊的地位。在這種情況下,董天舒更要加緊逼問出仙音《悲鴻》,好向元和帝立功。除非董天舒是個對權勢名利毫不在意的人,才有可能在這種時候還不忘風花雪月,但我卻不覺得他是這樣的人,所以,瞽神被關在這裡某個地方的可能性很大,他並不是像金庚殿下說的那樣來玩樂的。”
說話間,我們進入了風宮。
首先來到的是一個大賭場,各種賭法應有盡有,許多隻穿著訶子和短襖褲的美眉捧著瓜果在賭客間穿來飛去,人多得有些離譜。張蓮發現這些美眉脖子上都帶著銀項圈,於是問金庚王子那是什麼。
“那些都是賤藉,”金庚王子說,“畢竟風宮也有不少女客,就像月宮裡同樣也會有男客一樣,項圈是為了把她們與普通客人區分開來。所謂的賤籍就是奴隸和從事妓女、男妓之類下濺行業的人的統稱,這些人在官府都有備案,一旦入了賤籍,就很難再出來。”
金庚王子說完,又帶著我們轉了一圈,無非是告訴我們什麼地方可以吃喝,什麼地方可以嫖賭,逛到一半時又被一夥熟人抓去賭了,至於戰東來,不知什麼時候就跑沒影了。
既然是風月場所,自然有許多不堪入目的事在我們眼前出現,看到金庚王子在遠處一邊賭一邊跟身邊的侍女打情罵俏,張蓮瞅了我一眼:“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看著那些花枝招展、環肥燕瘦的美眉,我摸著鼻子苦笑,心想像這種地方,果然就不該帶著女朋友來。
兩人到處轉了一圈,又發現亂木鴻葉坐在入口處的長椅上,一副茫茫然不知所措的樣子。
張蓮瞅了我一眼:“那位亂木二公子比你正經多了。”
“喂喂,我這不也是什麼事都沒做?”
“但你其實就是想做,”張蓮嘀咕,“你是不是想著,要是我沒來有多好?要賭就賭,要嫖就嫖?”
“怎麼可能?”嘿笑著在她的屁股上掐了一下,“要嫖也是嫖你。”
“去死。”她似惱實羞地踹了我一腳,倒也不是真的在生氣。
我拉著她:“走,我們去看看月宮!”
……
在一名侍女的指點下,我們穿過迴廊,進入了月宮。
所謂男女有別,在這裡也不例外,同樣是風月場所,為男人服務和為女人服務的地方就是不一樣,首先是這裡的服務人員基本都是男的,或者說叫做侍男,其次是這裡的女客整體年齡遠大過風宮的男客,感覺上是富婆居多,年輕女子基本上見不到幾個,不像風宮,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佔了相當一部分。
由於女人能飛,男人不行,所以這裡的賭桌和房間有許多都是設在高處,還有窄小的階梯縱橫交錯,供侍男和一些男客行走。這些侍男一個個相貌清秀,那些富婆倒是醜的居多,另外還有一些男客衣冠楚楚,專門去往那些富婆身上貼,雖然不知道他們是做什麼的,但就是讓人看了噁心,覺得這些人真是丟了男人的臉。
“雲諾,看那裡!”張蓮抓住我的手,指著高處的一個賭桌睜大了眼睛。
難道她看到了董天舒?我抬頭看去,結果發現她指著的不是那姓董的傢伙,而是……我徒弟!
在那個賭桌旁,鸚鵡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