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海公園是個免費的全開放公園,正好佔了一個小小的山頭,旁邊就是張家所在的江畔別墅區。我把車開到他所說的籃球場時,已過了九點,公園裡已經一片靜謐,除了幾盞路燈,幾乎看不見行人。
嘶哭的聲音從昏暗的球場傳來。
“海澄,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我真的不能沒有你!”
“你別再煩我好不好!我們都還年輕,都有選擇愛的權力!你為什麼非得一天到晚纏著我不放呢!”我剛剛下車,走進球場,已經看見張海澄正在對著貝兒罵道。
暗夜中貝兒的眼光,宛若藍鑽般晶瑩。
張海澄身子微倚著籃球架,看見我來了,不再理會蹲縮在球架下的貝兒,人是冷冷地看著我道:“你遲到了哦!”
我不屑地一笑,道:“我有答應過你準時來嗎?怎麼,我是不是來得不巧,要不,你們繼續!反正我本來就不想打的。”
張海澄被我一嗆,臉上一下閃過仇恨的目光,恨恨看了貝兒一眼。身子一挺,冷笑著對我道:“很好,我喜歡你這種說法方式!”說著頭左右一擺,活動著頸部的關節,雙手十指交叉,不停擰動,指骨結間發出嚓嚓的聲響。
方才被酒精給燒熱的頭腦一下冷靜下來,今天看樣子張海澄是鐵了心的要復仇。勇剛已經醉了,這裡除了貝兒,再沒有別的觀眾,更不再是當初的那個賽場。今天的這裡,和那天的比賽完全是本質的不同,這完全就是他的復仇之戰。沒有規則,沒有保護。換言之,想怎麼打都可以!
我看了貝兒一眼,對著張海澄示意。“不需要她迴避?”
張海澄面上微寒,冷笑道:“我跟她沒關係,你喜歡拿走好了!”這話說的是如此的殘酷,連我都替貝兒心涼,只見貝兒的俏臉一下在夜色中變得慘白無比,哭泣的雙眼一下呆滯了,嘴喃喃的輕動著,不知想表達什麼。
我冷笑,盯著他道:“男歡女愛,離離合合本是常事,你喜不喜歡她沒關係,不過總算相識一場,這麼當面損她,不太好吧!”貝兒一下掩面狂哭起來。
“你去死!”張海澄這時候再無當日在青田道場中的那種謙謙君子樣,勢若瘋虎地率先出招,右拳一掄,一下向我猛擊而來。
你這瘋狗!我心中暗罵一聲!一下雙手猛伸,猛然抓住他擊來的右拳,一個掄腿,膝蓋已經借勢向他迎胸擊去。我心裡比誰都清楚,今天這場比試,比之青田那場還兇狠百分,張海澄一是為報當日一腳撩陰之仇,二是因為早上我強吻了江宜欣,對他這種心胸狹窄,一心想追江宜欣的人來說,這不締是當面給了他一耳光。
張海澄眼光暴怒,閃身避開我的這一膝蓋攻擊,右腳順勢飛起,直攻向我腋下。我只得趕緊一鬆手。張海澄已經連腿而至。招招勢猛無比,全部瞄準我的要害擊來。
不得不承認這傢伙功夫真的非常不錯。這下發了瘋的搏起命來,還真有點銳不可擋。這本就不是一場有規則的格鬥,只看他的攻擊,完全就是想致我於死地。更不是他所謂極真流的規則,差不多所有的腿攻都瞄著我的頭部和下陰而來。
我因為剛剛喝過烈酒,動作稍有點遲鈍,不多時,身上已經捱了幾腳,雖然我還算避得快,沒有被正面攻擊到,但也感覺到周身疼痛。喝酒可以起到麻醉的作用,這樣我也感覺到周身疼痛,可見受傷不輕。
貝兒嘶聲痛哭,勸阻我們道:“你們別打了好不好!”
張海澄見自己佔了優勢,一心要致我於死地,那容貝兒來喊停,對貝兒怒罵道:“你給我滾開!”
我心中微嘆,一個人的本性如果暴露出來,那真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
黑影一閃,只在我被貝兒話音影響,稍稍思考瞬間,張海澄速度非常快的前踢已經迎面而至,只是零點幾秒的時間,我的胸已經被狠狠地踢到一下。這下腿擊勢大力沉,我重心一時不穩,一下摔倒在地。
去死!張海澄凌空躍起,右膝一頂,右手一揮,一拳一膝猛然向我凌空砸來。真被他這一下打實了,那我不死也半殘廢了。就在這電光火石的瞬間,我拼命一滾,他這致命一擊一下落空。
媽的,老子跟你拼了,我睡在地上,一腳向他踢去,趁他抬腳閃避的時機,我一個滾身,猛然衝了上去,一下抱住了他的雙腿,手上發力一扯,一下把他給摔倒在地,
兩人幾乎如市井無賴般互相在地下擰扯,雙腿雙手根本亂無目的地拼命擊向對方面部,胸部和襠部。兩人幾乎是互相抱著在地上翻滾。
就在這扯打當中,我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