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何生酒足飯飽,跟著範崇一行人從食坊出來。
範崇倒是隨性得很,與何生聊了一會兒就熟了,可範崇帶來的那些弟子卻是極其拘謹,壓根不在何生面前造次,甚至連說話都客客氣氣的,動不動還拍何生的馬屁。
這讓何生也很是無語。
這樣的宗門之中,弟子之間不應該是鬥來鬥去的嗎?如此和諧,讓何生都感到很不習慣。
跟著範崇朝著女峰山走去,四周跟隨的弟子一聽說要去女峰山,一個個興奮得都快叫出來了。
可是,眼看到了女峰山的鐵索橋上,範崇卻直接讓這些弟子離開,說是帶上他們一起,要是被女峰山的長老逮了,他可保不住這些弟子。
於是,一個個熱情高漲的弟子又變得垂頭喪氣。
“何師兄,我跟你說,待會兒過了鐵索橋,咱們兩必須要裝得正經一些,就說是宗主和副宗主讓咱們到女峰山辦事,然後呢,進去之後,咱們先去藏書閣,嘿嘿嘿”
看著範崇臉上一副狡詐奸猾的笑容,何生頓時不由得撇了撇嘴。
恐怕誰都想不到,堂堂首席大弟子,與副宗主的弟子,竟是會如此猥瑣的跑到女峰山上去看女弟子。
“行,聽你安排。”何生反正找不到事做,既然有人帶著玩,那他何樂而不為?
片刻後,兩人從鐵索橋上行過,來到了另外一座山峰。
這座山峰上一片雪白,整座山透著一股涼意。
與其他山峰不同,這座山上的白雪是真的,可偏偏天空放晴,這些白雪又不融化,因此形成了一道別樣的風景線。
快走到鐵索橋的另外一端時,範崇緊忙對著何生使了個眼色,兩人收斂笑容,一本正經的往前走。
而範崇更是識趣的走到了何生的身後,一副以何生為首的模樣。
“站住,女峰山上,不允許男弟子涉足!”一個看起來只有十五六歲的女孩攔住了兩人的去路。
兩個年輕女孩守門,穿著單薄,如同含苞待放的花兒一樣,小臉蛋稚氣未脫,卻偏偏故作嚴厲。
何生回頭看了身後的範崇一眼,後者直直的盯著左手邊的女孩,像是一隻窮兇惡極的猛獸。
如果不是宗門規矩,這傢伙估計都要撲上去了。
“咳咳,看不出來我們不是普通弟子嗎?”範崇乾咳了兩聲,故作嚴肅:“站在你們眼前這位,乃是宗主門下親傳底子,整個大門山宗的首席大弟子,我們前來,是來辦事的!”
聽到這話,兩個女孩面容皆是一變,眼神紛紛看向了何生,清澈似水的雙眸裡生起一絲崇拜。
再看到何生一襲白衣,兩人對何生的身份更是不敢懷疑。
畢竟,整個宗門之中,沒人敢穿素色衣服,除去宗主平時喜愛黑衣著裝,甚至就連三位副宗主,都是黑白相間的長衫。
“女峰山弟子尤羅,見過大師兄。”左手邊的女弟子緊忙作揖,不敢有任何怠慢。
何生正不知如何開口,身旁的範崇緊忙對著何生使了個眼色。
“行了,我們要去一趟藏書閣,你們放行便是。”範崇說道:“將山門守好,不可讓其他男弟子進入!”
“是!”兩個女弟子紛紛點頭,他們這才見到範崇的白藍衣衫,當即更是嚇了一跳。
副宗主弟子與宗主弟子親臨,這肯定是有大事要做。
“何師兄,與我來吧。”範崇對著何生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何生真想給這傢伙豎個大拇指,女峰山明明是不允許男弟子進入的,結果這傢伙三言兩語就將兩個小姑娘給喝住了,這讓何生都佩服之至。
兩人大搖大擺的朝著女峰山上走去。
女峰山上女弟子不少,起碼有四五百人,一路走過,不少女弟子都面色驚愕的望著兩人。
而範崇面對這些目光,卻依舊是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
“看什麼看?沒看過俊男子嗎?”範崇對著幾個路過的年輕姑娘叱喝道:“我告訴你們,我與何師兄乃是宗主與副宗主親傳弟子,特意到女峰山來辦事的,別大驚小怪!”
幾個女子面面相覷,皆是落荒而逃。
而範崇則是滿臉笑容:“何師兄,剛才那個掩面直笑的姑娘眼睛可真大,嘿嘿嘿,好看吧?”
何生嘴角一撇,答道:“我感覺女峰山的女弟子姿色都不差,說實話,自從我進入大門山到現在,就沒見過一個醜姑娘”
“這大門山內的基因是不是被篡改了?”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