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坊內,一襲白衣坐在角落裡,面前的木盆能將半個何生都放進去,木盆裡裝著滷製的大骨,這骨頭也不知道是什麼頑獸身上的,一根骨頭足足比何生的小腿都要粗。
何生啃得津津有味,一大盆饅頭僅僅還剩下兩個。
食坊內還有一桌,一桌坐著六七個人,桌上的食物也就何生桌上的查不了太多,六七人一邊吃,一邊好笑的看著何生。
“誒,這是新入門的弟子吧?年紀不大,這胃口倒是不小啊。”
“可不是嘛,我看他吃饅頭都吃了十幾個,太有意思了。”
“要不要過去打聲招呼?哈哈哈。”
幾個弟子面帶嘲諷。
一個穿著白藍相間衣服的男子慢悠悠的說道:“勸你們最好別這麼幹,看不出來嘛,人家穿的是素白衣。”
“素白衣?”幾個弟子立刻定睛一看。
果不其然,角落裡的年輕男子,身上的衣服只有一種顏色。
“範師兄,這這是咱們大門山宗的首席大弟子?”
姓範的男子放下手裡的饅頭,嘴角掛著一絲弧度:“不然呢?像這樣的生面孔,在內宗,誰敢直接跑到食坊來大吃大喝,大門山宗內禁酒,你看這小子都喝了多少壺了。”
“如果不是宗主的親傳弟子,誰敢在大門山宗這麼囂張?”
幾人皆是面面相覷,頓時像是癟了氣的氣球一樣。
本來還想嘲諷幾句的,可想到面前這位是大門山宗的親傳弟子,頓時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個。
姓範的弟子突然站起身來,朝著那位首席大弟子走去。
“範師兄,你這是”
“打個招呼。”範崇面帶笑意,徑直朝著角落裡走去。
幾個弟子眼神裡滿是崇拜,首席大弟子在大門山宗是什麼身份?那可是除去宗主和三位副宗主外身份最崇高的存在!
平日裡就跟宗主一樣神龍見首不見尾,普通弟子想要見上一面都難,更別說上前打招呼了。
在宗門內,首席大弟子可與其他弟子不同,畢竟是以後要當宗主的大人物,可不是誰都能親近的。
“兄弟,這麼多肉食,吃著不膩嗎?”範崇一副自來熟的模樣,坐在了何生的面前。
何生吃得滿嘴油光,他抬頭看了範崇一眼,隨後答道:“酒解膩,肉下饅頭。”
“那你不撐嗎?”範崇嘴角一撇。
大弟子不愧是大弟子啊,連吃東西都如此別具一格。
這大門山宗的食坊,內宗大部分弟子都已經吃膩了,能在這裡吃得這麼多的人,整個內宗都找不出幾個。
“還行,都一個月沒進食了。”何生自顧自的答道。
“來,一起吃啊,這裡有酒。”
“兄弟,內宗禁酒”
何生頓時抬起頭來,一臉難以置信:“禁酒?”
“對啊,兄弟難道不知道嗎?”
何生看了看自己喝的酒,一張臉微紅,腦袋卻是瞬間清醒。
思索了片刻之後,何生答道:“可是我師父允許我喝,我從駱駝峰下來的時候,我還問過我師父,他說可以小酌幾杯”
範崇嘴角一撇:“兄弟,你這叫小酌幾杯?”
看著面前的空酒壺,何生頓時有些無言以對。
這喝的貌似是有點多了。
不過這清酒好像也不醉人啊。
“哎呀,都差不多,反正喝都喝了。”
“哈哈哈,兄弟性情豪邁,敬佩敬佩!”
範崇笑了笑,隨後開口說道:“兄弟,我是天狼副宗主弟子範崇,敢問師兄尊姓大名啊?”
“哦,我叫何生,看年紀我應該比你小,你直呼我名字就行。”何生開口答道。
“那可不行,宗門內極其注重輩分,何師兄既然是宗主的弟子,那我喊一聲師兄也是於情於理。”
何生擺了擺手:“客氣。”
範崇看了看四周,當即咧嘴一笑,壓低了聲音問道:“不知此次何師兄下山,能待多久啊?”
“哦,我師父不限制我出入各峰,想待多久就待多久。”何生答道:“不過,內宗好像也沒什麼好玩的,我也不認識人,所以等吃完之後,我還是回駱駝峰睡覺吧。”
範崇咧嘴一笑:“何師兄此言差矣啊!”
“誰跟你說內宗沒好玩的?”範崇說道:“咱們內宗應有盡有,琴棋書畫,聽曲兒垂釣,何師兄想玩什麼,我帶你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