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好。我告訴她了,她下班後就來看你。我從採訪地直接趕來的。”仲秋解釋著,“一凡,沒什麼。派出所說的沒錯。肯定是那些人乾的。”他站起來,說,“我去找幾個民工,趕緊把清潔做了,這樣擺起不好。”
“我一看到就氣!”
“氣什麼?他們才巴心不得你氣也。把它弄好繼續幹,氣死他們!”
“我覺得沒有這樣簡單。”李一凡沉重地搖著頭,“這是有人故意的,還有騷擾電話、那些惡毒的兒歌。”李一凡抬起頭,張著紅腫的淚眼望著仲秋:“仲大哥,這個城市,我基本上沒有親人,我把你,把蘭姐當成我的孃家人,什麼話都對你講,什麼都依靠你們。你說,這些人為什麼老和我過不去?我到哪,他們跟到那!”
仲秋心裡有不祥的預感:難道她和先生……他脫口而出:“謝謝你對我的信任。‘一樂’這個事,你給你先生說沒有?”
“沒有。”她痛苦地搖著頭,“我已同意協議離婚了。我只告訴你。他和他的學生……”
仲秋心情沉重起來,沒想到一個打擊就引來這麼多連鎖反映,就像多米諾骨牌。一個朝氣活潑,青春勃發的女孩子被看不見的惡手逼到了山窮水盡……他又坐了下來,激憤地說:“一凡,你咬定青山不放鬆,堅持把強姦犯繩之以法,送進了監獄,這就打擊了一系列人。他們都要想法對付你。那是一股勢力呀!”
“我……”
“不怕,正義在你一邊。”
“可是,我看見你們報紙上登的,那些人又升官了……”
“我們不說官場上那些事,說也說不清楚。”仲秋嘆了一口氣,臉色戚然,“就說鄒平鄒總吧,一個很正派的人。論水平,早就可以做日報的總編了。但副總編也不給他,調到社科院做副院長,享受正局級待遇,說是加強全市社會科學研究的力量,其實,是給向太明挪位置。”
李一凡沒想到一身正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