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是廬山東林寺空相大師,有名的高僧。
兩人行經處,驚動了草叢中覓食的幾隻白鶴,白鶴展翅而起,倉惶間掠到了他們的肩頭之上,既而盤旋騰空,便鑽進雲霧不見了。
夏潯在廬山修身養性,已潛居多日了,五老峰等處奇秀山色俱已走遍,今天是頭一回登上廬山最高峰:大漢陽峰。
登上峰頂,禹王臺、漢陽石柱赫然在目,站在峰巔遠眺,只見長江滾滾東流,稍一扭頭,又可見鄱陽湖煙波浩渺,俯首看向腳下,卻是群山連綿,蒼翠一片。此時此地,心神會格的恬靜空靈,不知怎地,夏潯突然就想起了一首在他記憶深處塵封已久的詩來:
“一山飛峙大江邊,躍上蔥籠四百旋。
冷眼向洋看世界,熱風吹雨灑江天。
雲橫九派扶黃鶴,浪下三吳起白煙。
陶令不知何處去,桃花源裡可耕田?”
“阿彌陀佛,好詩!好詩!”
空相和尚合掌讚道:“國公信口吟來,氣勢著實不凡!”
夏潯暗道一聲慚愧,卻是不便解說這詩不是自己所做,空相博覽群書,若說並非自己作品,叫他問起出處,難免又費一番口舌。
空相禪師白眉微微一聳,雙目似闔不闔,感受著那峰頂的天風浩蕩,徐徐說道:“古往今來為世,上下四方為界,若有人看得透古往今來,看得穿上下四方,那該是我佛法眼了,怎說是一雙冷眼呢?呵呵,國公發此感慨,似乎心中有事躊躇難決,又惑有所感慨。”
夏潯輕輕嘆了口氣,道:“大師慧眼,不錯,我心中,確有許多心事。大師,我很累呵,身在其位,我有許多事想做,每件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