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正值虎狼之年,男的卻是此道高手,兩個人這一番纏綿,直到那矮几上堆滿燭淚,一條牛油紅燭燃去大半,才算是雲收雨歇。
女人側臥在男人懷裡,滑嫩的脊背和豐潤的圓臀擠在他的懷裡,合絲契縫,男人的大手在她堆玉雙乳上輕輕摩挲著,感受著那滑膩、柔軟到極致的美好觸感,女人慵懶如小貓似的時而還輕吟兩聲,卻只溫馴地任由男人愛撫,絲毫不做反抗。
身後的男人突然啜住了女人的耳珠,吸得懷中女人一聲嬌吟,嬌嗔地拱了一下屁股以示抗議,這才嘿嘿笑道:“豁阿,你一定要幫我這個忙才成。”
懷中的女人翻過身來,在他汗津津的胸口“啵”地親了一口,甜膩膩地道:“大汗,人家連身子都給了你,怎麼會不肯幫你,可是……自從瓦剌自立一國,失去可汗之後,‘大忽力革臺’(即大聚會,那達慕大會的前身)已經很久沒有開過了,即便以前開‘大忽力革臺’也是在七八月間。如今馬上就要入冬,貿然召開‘大忽力革臺’,沒有個由頭怎麼成?咱們等到明年七八月間不好麼?”
將這草原第一尤物擁在懷裡的,赫然是化身脫脫不花的千門高手萬松嶺,萬松嶺聽了豁阿夫人的話,故作沉痛地一嘆,說道:“豁阿,我等得,我的心等不得啊,想想脫脫不花,堂堂皇者後裔,卻淪落成一個任人擺佈的傀儡,到如今,也不過才擁有一支區區三百人的衛隊,如此下去,壯志消磨,什麼時候才能一統草原,恢復祖先的榮耀?”
豁阿夫人聽得動容,不禁抱緊了他,動情地道:“我就知道,大汗志在天下,絕非池中之物!可是,召開一次‘大忽力革臺’,固然與提高大汗的聲望有所幫助,卻並不能增加大汗的實際力量啊。”
萬松嶺心想:“欲成大事,必得藉助這個女人的力量,可要是一點也不透露,她就不會把此事放在心上。”
心念電閃,萬松嶺便巧舌如簧地道:“豁阿,我有一個計劃,這個計劃一旦敗露,我將死無葬身之地,不過,如果這世上只剩下一個人叫我信得過,那也只有你!我告訴你,我的計劃是……”
殘陽如血,燒紅了半邊天,雲彩被鍍上了一層金邊,深秋的黃昏,有一種厚重的美麗。
山間搭起了幾座帳篷,溪水邊幾處篝火,侍衛們割生炙熟,幕天席地舉行野餐。吃的東西當然不能只有獵來的野兔,他們來時已經帶了些麵食和酒水,除了野兔,在進入山谷後,他們還打了一隻狍子,一隻山雉,紮營的時候又意外地逮到一隻穿山甲。
這些食物或烹或炙,煮的就蘸食鹽、蔥末兒吃,炙的就在燒烤過程中灑上各種佐料,大部分肉食是用燒烤的,架在篝火上面,滋滋的油脂滴落在篝火上,濃郁的肉香四溢,令人食指大動。
“國公,肉都烤好啦!”
辛雷眼見食物烤好,饞涎欲滴,可夏潯未到,不好動手,便火燒屁股般去找夏潯,夏潯來到篝火旁遊目四顧,不見小櫻,便道:“小櫻姑娘呢,去找她過來一塊用餐。”
辛雷答應一聲,對費賀煒粗聲大氣地道:“沒聽見國公吩咐麼,去,找小櫻姑娘來用餐。”
費賀煒答應一聲,扭頭對一個侍衛罵道:“沒點眼力見兒的,快去找小櫻姑娘來用餐。”
那侍衛答應一聲,卻不動地方,四下一張望,眾侍衛“轟”地一下,彷彿躲瘟疫一般,躲得他好遠。
夏潯眉頭一皺,對辛雷道:“我叫你去找人,推三阻四的幹什麼,快去!”
費賀煒幸災樂禍地看著辛雷,其他侍衛都有些忍笑的模樣,夏潯看在眼裡,開始意識到不對了,仔細想想,似乎打從紮營開始,就沒看到過她了。
夏潯問道:“小櫻姑娘在哪?”
辛雷趕緊道:“在她自己帳篷裡,我們先給小櫻姑娘搭的帳篷,喏,就在那兒!”
辛雷拿手一指,夏潯扭頭看去,就見一頂帳篷的蓬尖兒從緩坡後面冒出來,這裡地形中間有一道土脊,因為小櫻是女人,侍衛們倒也知道避嫌,特意把她的帳篷單獨立在山脊另一側,相距著有十餘丈遠。這個地方根本沒有可以傷人的大型動物,山坳之中也不虞有人,所以安全方面並不用擔心。
夏潯看看辛雷和費賀煒,狐疑地道:“搞什麼鬼?我去看看!”
夏潯走出幾步,忽又返回,取了一條又肥又香的狍子腿,又提了一袋酒,對辛雷他們道:“成了,你們先吃吧!”
夏潯剛一轉身,眾侍衛便向篝火前來了一個惡狗搶食……
山脊那邊,帳篷裡邊黑咕隆咚的,小櫻獨自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