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試探他心意,見他對方才所聞佯作不知,並不出言呵斥,心中已經有數,便展顏笑道:“臣得了對岸送過來的訊息,皇后娘娘的車駕最快還得一個多時辰才到,本想告知殿下,叫殿下勿急,沒甚麼急事兒,殿下既然到了,就請進帳喝杯茶、歇歇腳吧。”
“也好!”
朱高煦微笑道:“好,昔日你我,同在軍中為父皇效命,出生共死,甘苦與共,自到京師,可有好久不曾相聚了。”
紀綱也微笑起來:“是啊,臣一直仰慕殿下的勇武呢,可惜在軍中時戎馬倥傯的,一直無暇與殿下親近,如今天下已定,只是殿下已成為親王,臣倒不便……”
朱高煦佯瞪他一眼道:“如今又如何?你知道,本王對那些繁文縟節一向不大在乎,以後有空,只管到我府上來,咱們騎馬射箭,吃酒作樂。”
紀綱笑的更開心了:“那臣就要多多叨擾了,呵呵,殿下請!”
“紀大人請!”
二人一前一後,便進了軍帳。
這時候,京裡仍有各路大員往燕子磯趕去。夏潯是騎馬去的,這麼短的距離須臾便至,所以沒有起得那麼早太匆忙,他一早起來照常練拳練刀,吃罷早飯,洗漱停當,這才帶了八個侍衛,騎了駿馬出了府門,優哉遊哉地上路了。
夏潯住的地方是王駙馬的一處私宅,不在主幹道附近,所以從府裡出來以後,直接抄了小巷。夏潯帶著八名侍衛堪堪走出小巷的時候,忽有一乘小轎飛也似地奔來,左右還跟著兩個青衣小帽的家丁。巷中本就狹窄,那轎子這麼一奔,便擋了夏潯的路,夏潯的侍衛立即喝斥起來。
第458章 路見不平
夏潯自己倒是沒什麼譜兒,連忙制止部下,叫他們讓開道路,不過夏潯看著那轎子十分好奇,忍不住也多盯了幾眼。因為那時候轎子不是一般人能坐的,別看現在的影視片裡,不管秦漢唐宋,七品縣令出門也坐轎子,其實那是不可能的。
唐朝的時候,就連宰相出門也是騎馬,宋朝時候也是一樣,士大夫們認為以人代畜有傷風化,都不肯坐人抬的轎子,宋哲宗的時候,因為司馬光四朝元老,年邁體衰,特意下旨準他坐轎,司馬光都不敢接受。到了南宋時候,因為趙構南渡,而江南多雨,其它交通工具不太方便,才特許上朝時可以乘轎,其他時候依舊不許。
明初稍稍放鬆了一些,可也只有在京的三品以上官員才許乘轎,直到明朝中後期,轎子才流行起來,如今在這巷中突然看見一頂小轎,走得又是這般匆忙,難怪他要好奇了。
那轎子衝過來,被夏潯的侍衛一喝,兩個家丁不禁怒容滿面,可他們一抬頭,就見馬上跨著一頭麒麟,登時嚇了一跳,雖說天子腳下官兒多如牛毛,可是穿麒麟公服的卻不多見,他們家老爺穿的也是麒麟公服,真要比起來,還指不定跟眼前這頭麒麟誰官兒大呢,所以兩個家丁立刻閉了嘴,從夏潯身邊匆匆地趕過去了。
等那轎子過去,夏潯提馬上前剛要出巷,不提防路口一聲喝叱:“不要走!”話音未落,又拐進一匹馬來,速度奇快,猝不及防之下,與夏潯的馬撞在一起,兩匹馬受了驚,希聿聿一聲長嘶,便人立而起。
夏潯雙腿一挾,如同鐵箍一般牢牢地嵌在了馬上,可那從大街上拐進來的這匹馬上的騎士卻沒有他這麼強的腿力,“唉呀”一聲叫,便向馬屁股上一滑,隨即便向側方栽下。
夏潯被這冒冒失失的騎士一撞,心中也有些惱火,倉促間,他只來得及看清這人雙鬟垂髫、銀綾小襖,身姿婀娜,竟是個少女,眼見她落下馬去,也顧不得生氣,連忙彎腰一抄,握住她香肩把她又撈了起來,哈哈笑道:“一個姑娘家騎馬,怎麼這般莽撞!”
兩人四目一對,夏潯不由一愣,這人竟是小郡主茗兒,夏潯的手好像被燙了似的,刷地一下又縮了回來,茗兒還未坐穩,腳都沒有扣進馬鐙,夏潯這一鬆手,她哎呀一聲又向馬下滑去,夏潯趕緊再次伸手一撈。
手抄到茗兒肋下,人是扶上去了,不過……不過他感覺,手插進茗兒腋窩的時候,好像……好像是觸到了胸前軟綿綿的一團東西。只是一剎那的感覺,應該……是錯覺吧,一定是錯覺!
不過……當他看到茗兒坐回馬上,面紅耳赤,一雙小手抓著馬鞍,好像坐都坐不穩的樣子,就知道方才絕對不是錯覺了。
唔……那感覺和成熟女子的感覺真是不一樣,成熟的女子,那裡的感覺就像一隻漿水充足的果實,有種沉甸甸的質感,而她……那裡就像一隻灌滿了濃稠酥滑乳液的水袋,雖然也是飽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