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氣地道:“夏某不敢自詡正人君子、高風亮節,但也是讀過聖賢書的,君子不欺暗室,禮教存乎於心,俯仰無愧天地,處世磊落光明,今若私相媾和,既是不合禮法,又是趁人之危,豈是男兒丈夫該有的行為麼?”
“嗯?”
蘇欣晨好像聽懂了,又好像沒聽懂,反正聖人吶、君子吶神馬的,你聽了之後只要覺得慚愧那就對了。
還沒等她完全明白過來,夏潯就問道:“你吃了嗎?”
蘇欣晨點點頭:“嗯!”
“那就好,來,躺下,蓋上被子。”
夏潯一按她的削肩,將她摁倒,被子掩上,蘇欣晨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茫然地看他:“掌櫃的,那你?”
“我回來取錢的。”
夏潯突然氣憤起來:“剛才跟‘蜀味香’的祤掌櫃打葉子牌,輸了,我得去翻本兒,今晚通宵,你看著吧,我一定讓他輸的當褲子,咱明兒早上見!”
夏潯向她點點頭,然後就像一個輸紅了眼的賭徒,急吼吼地跑掉了。
桌上的燈沒有熄,蘇欣晨躺在被窩裡,迷惑地眨著眼睛,好半天也沒想明白前一刻不欺暗室的正人君子和下一刻輸紅了眼的賭棍之間,怎麼就能轉換的如此神速而自然。到最後,她只能幽幽一嘆:“這個聖賢書怎麼那麼討厭?我……還不如葉子牌討掌櫃的喜歡?”
第二天早上,街坊鄰居們互相串門拜年,百泉渾堂的夥計們都來了,老賈也來了。老賈氣極敗壞地找了一宿,沒找到那個跑掉的小丫頭,及至天亮,終於想起了夏掌櫃,到這兒一瞧,果不其然,小姨子真在這兒,兩人都一宿了啊,孤男寡女的……老賈登時毛了心。
老賈怒火萬丈,指著夏潯的鼻子吼道:“姓夏的,我要告你,我告你拐帶良家婦女!”
蘇欣晨怯怯地躲在夏潯身後,輕輕牽住他的衣角,夏潯皮笑肉不笑地看著老賈:“那你去啊,信不信我告你個姦淫婦女、敗壞倫常?”
“你憑什麼?你個外鄉人,我老賈在德州大半輩子了,左鄰右舍、上上下下,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