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畫好了。
朱柏擱下筆,呵呵笑道:“愛妃,來看看,我為兒子所繪畫像如何。”
秦漁抱起兒子,姍姍走到案前,俯首一看,紙上一個嬰兒肥肥胖胖、粉妝玉琢,藕節兒似的手臂大腿,呶著小嘴兒憨態可掬,在朱柏筆下,這嬰兒活靈活靈,幾欲躍紙而出,那眉眼五官、神情動態,果與懷中愛子一般無二。
秦漁不由嫣然一笑,回眸嬌聲道:“人都說殿下擅畫嬰兒,妾身卻是今日才發現殿下的本事。殿下,咱們的兒子才剛剛百日呢,殿下以後要常給兒子畫像,一年畫一幅,妾身要好好收藏起來。”
朱柏啞然失笑:“一年畫一幅,畫上幾年,我兒便不是嬰兒嘍。”
秦漁不依地道:“殿下就答應人家嘛。”
朱柏笑道:“好好好,都依你,我什麼事兒不答應你了?”
說著,朱柏俯下身去,逗弄愛妃懷中的兒子,就在這時,一個內侍匆匆進來稟報:“殿下,殿下,皇上有旨意到了。”
朱柏一怔,臉上不由微微變色,朝廷削藩的動靜鬧得很大,諸藩誰不知道?當初那位在諸王叔面前謙恭仁孝的好侄兒,如今簡直成了諸王心目中的勾魂使者,誰都怕見他的旨意。朱柏有些緊張地對秦漁道:“愛妃且抱孩兒回房歇息,我去接旨。”
湘王府外,扮作行商走卒的朝廷兵馬已將湘王府團團包圍起來,原本藏在貨車中的兵甲器仗也都取了出來,黃真看著緊閉的宮門,看看漸已西斜的陽光,不安地對袁泰道:“大人,湘王會俯首認罪嗎?咱們宣旨都過了一個多時辰了,可這宮門緊閉……”
袁泰很篤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