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姐忍不住說:「你別打她啊,有什麼話……得好好說。」
嚴松筠腳步一頓,有些無奈地回了句:「打她?您覺得我敢嗎?」
她又不是醉了就不醒了,他敢動她一根指頭,明天她酒醒,就等著世界大戰吧。
荷姐笑著跟了上去,幫忙給俞知歲洗澡,嚴松筠去了另一間的浴室,出來時碰到荷姐關門。
「睡著了,你也快吹吹頭髮。」荷姐壓低聲音道。
嚴松筠點點頭,誒了聲,「您也早點睡。」
樓梯上響起一陣輕微的走動聲,很快一樓的燈就滅了。
俞知歲睡著了,在車裡的事到底也沒繼續,醒來已經是第二天,她還記得發生過什麼,不由得一頓捶手頓足。
「真是太可惜了,那麼好的機會!」
嚴松筠正在打領帶,聞言扭臉滿頭黑線地看著她,「你少想這些歪門邪道,快點起來,上班去了。」
「我不,我還可以再睡一會兒。」她的上班時間跟小嚴總完全不同好嗎?
嚴松筠早就知道她不可能起來的,也就沒再勸第二遍,反而提醒道:「你要是想試用新系列的香水,記得去留顏找王總。」
俞知歲腦海里還回放著他昨晚在她耳邊說的那些話,留一些期待給明天,感覺會很好。
聞言便道:「過陣子吧,最近肯定會很忙,等忙過這一陣再去,留一點期待給明天,對不對?」
嚴松筠微微一愣,隨即想起這是自己對她說的話,忍不住笑起來,走過去彎腰在她臉上親了一下。
「是,希望你也可以感覺到那種快樂,未來可期的快樂。」
「好吧,聽你的,我努力嘗試做到。」
他們相視而笑,看見對方眼裡言笑晏晏的自己,忽然間覺得,婚禮結束到現在,他們才終於真正走進了婚姻。
彼此照顧、尊重、接納、忠貞不渝。誰也不知道這輩子是不是能真的對對方忠貞不渝,但至少到現在,他們已經可以互相照顧彼此,尊重和接納對方的生活習慣、壞毛病和對人生不同的看法。
接下來的整整一個月,俞知歲都在忙碌中度過,除了陳廣孝幫方應濱走了個後門,還有其他人透過各種方式和渠道提前遞了劇本過來。
加上從正常投稿渠道收集上來的稿件,這次劇本徵集總共收到了幾百份作品,俞知歲不好意思看著大家那麼忙而自己在划水,於是加入到了評審隊伍當中。
她有些忐忑地對葉桂月道:「不會最後我要發獎金髮到傾家蕩產吧?」
葉桂月安慰道:「如果劇本質量真的好,咱們早晚賺回來,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但她們很快就發現,什麼發獎金髮到傾家蕩產,那就是做夢!
「這什麼玩意兒?說是職場劇,三分之二都是男女主角在談戀愛,這種劇現在還少?我隨便開啟個影片網站,一抓一大把!」
「雙男主探案?能不能只探案,別談感情?不能過審啊我的老天!」
「套路太老舊,背半本刑法在身上的男主拍了也不能播。」
「不夠甜……」
「張力不夠……」
「節奏太憋屈了,不夠爽……」
俞知歲和同事們挑出了一個又一個毛病,最終選出了十個覺得不錯的本子,方應濱的稿件赫然在列。
那是一個講述末日到來時,家園坍塌,人類異能覺醒,一位母親如何苦心孤詣地保護她沒有異能的弱小的女兒,最後用獻祭自己的方式,為這個世界尋找到了一抹綠色的希望的故事。
科幻片的外殼,講述母愛的主題,俞知歲看的時候就忍不住難受,有年紀更輕些的姑娘直接就哭得稀里嘩啦的。
葉桂月和席熙都當了母親,感觸更深,「為了我的孩子,我真的可以做一切。」
「有時候我還覺得公司以前那樣挺好的,沒什麼活兒,工資卻沒少拿,還能準時下班,可以去接孩子放學,帶她去遊樂園動物園。」
俞知歲聽了哼哼兩下,沒好氣,「以後沒有這種好事了,拿錢就得給我幹活!」
「是是是,俞總說得對。」大家都笑起來,連聲應承。
俞知歲又說:「那個雙男主探案的,你們聯絡一下作者,能不能改一下,把主角之間的感情戲刪了,咱們拍一個純探案的劇多好。」
「職場劇這一塊我覺得我們可以先做律政劇和醫療劇,律政劇你們去找法務部的李霽月,她以前學法律的,還有不少同學在律所工作,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