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改的。”李冠兵說道,“以前叫李策,冠哥走的時候突然想改名了,最開始想的是李冠軍,隊長說不好,給我換了個字。
“為什麼?”傅兵問道。
“不知道,隊長一直不告訴我。”李冠兵不停擺弄著自己的合同,“到死也沒告訴我。”
傅兵拍了拍李冠兵的肩膀說道:“節哀。”
“沒事的,傅哥。”李冠兵笑道,“我這人什麼都不好,就這點好,不會一直悲傷下去。”
“那你先去員工宿舍那邊吧,都是熟人,他們會給你弄清楚的。”傅兵說道。
李冠兵一聲叫好,自己跟著幾個老員工就跑了。
眼瞅著就快要放學了,傅兵覺得好不容易閒下來,不如帶傅文下館子吃點好的。
“爸爸!”傅文在校門口看到傅兵挺立的身影,十分欣喜。
這個季度事多,傅兵已經一週多沒親自來接傅文了。
“好小子,怎麼感覺重了?”傅兵一把抱起兒子,笑著說道。
“爸爸!”傅文感覺十分羞恥。
任他怎麼胡鬧也逃不出傅兵的手掌心,只得被傅兵抱著走了老遠才下來。
“爸爸,以後不要抱我了,我長大了!”傅文氣鼓鼓地抗議道。
“傅文,你再怎麼長大在你爹我這裡也還是孩子。”傅兵笑道。
“爸爸賴皮!”傅文撇嘴道。
“哈哈哈哈。”傅兵感覺十分愜意。
這四年來從沒有這麼愜意。
為什麼呢?自己終於變成了能夠那種“大庇天下寒士盡歡顏”的人?
這話誇張了,但是自己終於能夠庇護這一幫自己在乎的人,還能陪兒子快快樂樂長大,在沒什麼比這更快活了。
當年放火的人,和那些背後指使的人,還有當庇護傘的人,不少都被掃黑除惡了,剩下的也興不起什麼大風大浪,起碼不會在意自己這個小廠子了。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過往的故人有很多都看不到自己的成就了。
已經四年了,卻不過四年而已。
“傅兵。”黑夜獨自散步的傅兵被叫住。
“四年不見了,我可真想你啊。”說這話的人語氣卻不是思念的語氣,更像是來尋仇的。
“你是?”傅兵皺起眉。
“我是你大爺!”那人說道。
“砰”
傅兵率先開槍了。
可惜只是打傷了那人。
“砰”
兩聲槍響同時響起。
傅兵仰面倒地,腦門上有一個彈孔。
那邊的人拖著一條被打廢的腿走上前,吐了一口痰在傅兵臉上。
如果李冠兵在這裡一定認識這個人。
那是曾經在大馬路上堵路被他罵了的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