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幫的主要業務,是鋼材生意。
傅兵過去的產業是五金店,眼下破而後立,用以前的人脈竟還搞出了一番事業。
洪幫的弟兄跟著李冠李軍來到魔都,在魔都最信任的就是傅兵,眼下傅兵用了三年讓他們生活安定下來,又用了一年讓他們每個人都吃上了飽飯,這讓他們對傅兵更加死心塌地。
轉眼四年就過去了,傅兵來到李冠李軍的墓前只覺得愧疚。
“跪下。”傅兵說道。
傅文看了眼父親,老老實實在李冠的墓前跪了下來。
“磕頭。”傅兵說道。
傅文給李冠磕了三個頭。
“說話。”傅兵說道。
“大爸爸,文子來看你了。”傅文緩緩說道,字字清晰,“託大爸爸的福,文子現在過得很好。文子跟著爸爸學了很多東西,再過幾年就能獨當一面了,絕對不給大爸爸丟臉!”
“哈。”傅兵張開嘴深呼吸了幾下,眼睛越過李冠的墓碑看向遠處,又用手把眼睛捂住。
“走吧。”傅兵說道。
傅文點了點頭爬了起來拉住了傅兵的手。
“傅兵?”一個墓碑旁的身影叫住了傅兵。
傅兵回頭一看,是來給母親上墳的小李。
“你怎麼來了?今也不是清明。”傅兵問道。
小李輕輕笑了一下,剝好了一個橘子放在了母親的碑前:“所以說很巧,我媽媽也是這天走的。四年前要不是因為你報了警,我也該來著看看的。”
“抱歉。”傅兵說道。
“沒事,你不知情。”小李搖了搖頭,對傅文說道,“小文子長這麼高了,再過幾年都趕上我了。”
“小李,我聽說,你離職了。”傅兵說道。
小李搖了搖頭,摸了摸傅文的腦袋說道:“咱們出去說。”
三人來到了墓園外面,洪幫的老人都在這等著。
傅兵打了個手勢,讓他們帶著傅文回去上學了,自己則是跟著小李走向了另一邊。
“怎麼了?”傅兵問道。
小李思忖了一陣,開口說道:“隊長走了。”
“陳隊長?”傅兵瞪大了眼睛。
“前段時間我被派出去學習,沒趕上這回事。”小李說道,“上面下來了個任務,是東區一個高檔小區起了火,那個樓層有個房子是上面一個領導的,據說是他兒子還在裡面。”
說到這裡,小李苦笑了起來:“他兒子,搞得惡作劇,把隊長搭進去了。”
“什麼意思?”傅兵皺起眉。
“小傢伙應該是為了捉弄父親,搞了一屋子麵粉,結果隊長不知道,一開門火鑽進去直接炸了。”小李說道,“孩子弄得少,其實也不是很重,能逃出來,但是好巧不巧門口的鞋櫃被炸壞把隊長的腿弄傷了。”
“誰說的?”傅兵問道。
“老吳。”小李搖了搖頭,“重點不是這個,那個孩子也沒救出來,領導怪罪下來,給隊長的撫卹金也沒了。”
“我為了這事跟上面吵了一架,然後給我弄了個無組織無紀律停職檢查了。”小李點了一根菸,“我氣不過,乾脆離職了。反正我沒家人,無牽無掛,光腳不怕穿鞋的。”
“那你以後怎麼辦?人總不能這麼閒著。”傅兵把小李嘴上的煙拿了下來,丟地上踩滅了。
小李有些心疼的看著剩下的大半支菸,說道:“傅哥,你也知道我沒啥錢了,這煙你還······”
“抽菸不好。”傅兵搖了搖頭,“你來我這吧,不麻煩,稍微累些,錢不少給你。”
“傅哥。”小李搖了搖頭,“這事不好說的,我還沒搞清楚,不方便。”
“傻小子,23了吧,還看不清?”傅兵用拳頭抵在小李的太陽穴上,“再看不清就沒得選了。就這麼說定了,你現在就跟我回去,我們直接籤合同。”
“誒,傅哥?”小李還想說什麼,但是話到嘴邊卻不知道說什麼了。
“怎麼了?”傅兵問道。
小李搖了搖頭說道:“沒什麼,就聽你的。”
日子還早,小李當天下午就入了職,連實習期都沒有。
洪幫的老人都覺得這小子沒問題,一致透過了傅兵的提議。
直到看到小李身份證上的名字,傅兵才正式知道了他的名字。
“小李,原來你叫李冠兵啊。”傅兵笑著說道,“好名字,把我和冠哥都拼進去了。”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