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硯那心可是偏到了太平洋。
他其實也不大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可如果對方真是沈桑榆的親爺爺奶奶,怎麼會在大庭廣眾之下給自己孫女難看。
而且江硯從來沒聽說過沈桑榆有什麼爺爺奶奶。
沈桑榆沒想到周妙竟然叫來了江硯,先是緊張看了一眼江硯的臉色,見對方臉色雖然發白,但氣息還算勻稱,應該沒有發病的跡象。
“江老師。”
江硯一本正經的回答:“沈同學別擔心,學校會給你做主的。”
話音剛落沒多久,警察也趕了過來。
作為全國最好的學校,燕大周圍的設施非常齊全,學校對面就是法院和警局。
警察趕到的很及時。
沈家老兩口疼的直抽冷氣,剛才混亂之中不少人的拳頭都往他們身上落,還沒看清又是一拳頭。
看見警察,老兩口甚至比當事人還要委屈幾分:“警察同志,您來的正好,您看看我們倆身上的傷,全是被這群學生打的。”
警察還沒說話,正好一個法學院的同學一臉震驚的開口:“你可別胡說,分明就是你想打自己孫女,我們在那裡勸架,你們非要動手,混亂之中磕磕碰碰很正常,怎麼就成我們打你了呢!”
沈家老太太指著自己滿是黑斑的臉說:“那你看看我臉上的傷,能作假嗎,分明就是你們這群人乘亂打的!”
說著,還將臉湊了過去。
警察連連後退,緊接著看了一眼沈家老太太的臉,除了眼角的兩坨眼屎根本就沒有任何傷痕。
這可不就是惡人先告狀嗎?
警察心中鄙夷的很。
“你臉上有傷嗎?”
“啊?”這下輪到二老愣住了。
他們臉上火辣辣的疼,怎麼會沒有傷呢。
沈桑榆在一旁差點笑出聲了,同學們跟他們無冤無仇,自然不會下狠手,所以也不可能立馬就有傷痕。
疼是疼了些,但就算去醫院也查不出個所以然來。
而且沈家老二總不至於將在場的七八十個人算不告了吧?
到時候大家大可以不承認就醒了。
沈家二老還在震驚中,而這時同學們還在孜孜不倦的跟警察告狀。
“警察同志,我們可以作證,剛才他們想要打沈桑榆。”
“對,我們沒動手,最多就是他們要打沈桑榆的時候攔了一下。”
“對啊,我們無冤無仇的,幹嘛要打他們,說不定他們兩個就是來訛人的。”
“……”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壓根沒有沈家老兩口說話的份。
沈家老兩口黑著臉被帶回了警局,然後開始跟警察訴苦沈桑榆是如何如何不孝。
警察聽後沉默了一下,有些不解的問:“就你們這麼說,那沈桑榆還在讀書,哪裡有錢給你們,更何況她父母雙亡,你們當爺奶的就算不補貼自己孫女,也不能給自己孫女添亂啊。”
其實警察看的明白,沈家兩口十句話八句話都是說沈桑榆如何如何不孝順,但作為旁人,自己孫女剛成年不久唯一的父親還去世了,作為爺奶不多加照顧,還在學校大鬧。
但凡有多嘴的同學,沈桑榆這輩子都完了。
這年代重男輕女的多了去了,但擺在明面上說的卻並不多。
沈家老兩口話裡話外都是沈桑榆的丈夫有錢,讓沈桑榆的丈夫那點錢出來。
警察對別人的家事不好說什麼的,按著實看不上沈家二老。
因此說話的時候也忍不住偏袒沈桑榆這邊。
沈家二老一聽就火冒三丈:“我們一大把年紀了,為什麼還要補貼孫女,我家裡還有一個兒子呢,而且我這個孫女能幹,不久應該補貼補貼我們嗎?”
警察解釋道:“她還在讀書。”
沈家老太太很認真的說:“我們這次過來除了是來投奔我孫女的,還有就是我已經給她找好一個工作了,一個月三十五塊,高工資呢!”
這兩年的工錢已經上漲了很多,在四九城三十五塊錢的工作也只能算中等水平,但在老太太眼裡,三十五塊錢已經夠家裡三個月的開銷了。新筆趣閣
這工作還是她找到的,她覺得自己對沈桑榆已經很不錯了。
“我老婆子也不貪圖我這孫女的錢,只是覺得女娃子讀書能有什麼用,做大事的都是男人,女人在外面就只有丟臉的份兒,我給她找的工作輕鬆,就是每天在酒店裡面端端茶水掃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