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桑榆一早就放著眼前的這群人,因此當沈老爺子一巴掌拍過來的時候,沈桑榆快速往後退了兩步。
似乎是沒想到沈桑榆還會往後退,沈老爺子所有的力氣都放在了手上,結果因為慣性整個人往前跌了好幾步,踉蹌好幾步才穩住身型。
見沈桑榆敢躲開,沈老爺子氣的直髮抖:“你竟然敢躲!”
沈桑榆覺得莫名其妙:“你都要打我了,我不躲幹什麼!”
她又不是原主。
以前原主之所以不躲,是因為她和母親躲不開,哪怕躲開了,換來的只會是更猛烈的捱打。
但今時不同往日,她沈桑榆從來不是站著捱打的性子,更何況時代變了,那時候原主小換不了手,但現在她已經長大成人,而沈家老兩口已經老冷。
沈桑榆目光步冰冷:“你們再動我一下試試,只要你們再敢動,我立馬讓我的同學報警!”
沈老爺子可不怕,他就沒聽說過打自己親孫女還會犯法的。
“那老子今天就好好教訓教訓你這個不孝的狗東西!”
說完,沈老爺子直接超起旁邊的棍子就要往沈桑榆的身上抽。
周妙見大事不好,立馬折返回去報警,並且去趙老師。
趙嘉善則是在一旁幫沈桑榆攔著沈家老兩口。
沈桑榆可不慣著對方,見棍子要落下來時直接伸出沒有受傷的手,微微眯了眯眼:“今天這件事大家都看著,就算你是我親爺爺,恐怕也要去警局坐坐了。”
“呸!老子教訓孫女,關當官的什麼事!”
沈桑榆不聲不響將沈老爺子的棍子給搶了過來丟到一旁。
同學們也不是傻子,雖然不知道沈家發生了什麼,可也並不是所有人都傻子,沈家老兩口看自己孫女跟看仇人似的,而且自己親兒子還要跟父母斷絕關係,在這個看親情的年代,誰要是不孝敬父母可是要被戳脊梁骨的,但沈桑榆父親卻毅然決然跟他們斷絕關係,肯定是做了什麼讓沈桑榆父親心寒的事情。
果然,沈桑榆將奪過來的棍子扔到一邊後,目光冷冷的說:“那好啊,正好我們一起算算我媽被你們打死的賬吧!”
“你在瞎說什麼!”
一聽沈桑榆提起母親,沈家老兩口就有些不自然。
沈老太太臉色黑的一批:“你媽是福薄,沒有享受命,自己活生生病死的,關我們什麼事?”
“病死的?那當時我媽身上的傷口又怎麼說!”
當時原主回去後,原主母親已經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哪怕最後沈父沒有絲毫猶豫傾盡家產救治自己的妻子,可最後還是沒有把人留住。
哪怕沈桑榆不是原主,可這段記憶卻十分深刻。
原主母親大腿處有一塊十公分的圓形傷口,那是被沈老太太用還在燃燒的木材活活燙在上面的。
因為沒有錢,所以傷口不斷惡化流膿,最後變成了腐肉,變成了一個完全無法癒合的大洞,那肉上佈滿了蛆蟲,十歲的原主哭紅了眼睛給自己母親抓那些只有死人身上才會存在的蛆蟲,可不管怎麼抓,總是抓不完的。
沈桑榆身體顫抖著,目光紅腫,伸出的記憶讓她散發出無比強烈的恨意:“難道你們不怕百年後遭報應嗎!”
沈家老兩口瞬間渾身一顫,嘴角微微顫抖著。
“你……”
沈桑榆再次輕聲道:“你們放心,我父親母親都在地獄等著你們!”
“沈桑榆!我是你的親爺爺親奶奶!”
沈桑榆:“不好意思,十年前我爸就跟你斷絕關係了。”
未了,還添了句:“當時登報的。”
一時間,沈家老兩口臉色差的嚇人,目光灼灼的看著她,眼神裡充滿了怨恨。
當初要不是沒有看著這個小畜生,不然大兒子怎麼會知道這些事。
都怪沈桑榆!
這些年大兒子不回家,也不往家裡面借錢了,家裡一天比一天窮,窮的都快揭不開鍋了。
他們寄出去的信一封封石沉大海,最後還是從四九城回來的老鄉說自己大兒子可出息了,在軍區可有威望了,雖然去世了,但給自己女兒找了個很有前途的女婿,年紀輕輕就是團長,一個月工資起碼有七八十塊!
最開始聽說大兒子病逝了,沈家老兩口非但沒有傷心,第一想法是兒子名下的房子是不是就是他們的了。
在老家他們沒有什麼工作,靠天吃飯,自己的小兒子肯定是不能當農民的,所以必須找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