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沈平,張副廳長面色陰沉地問道: “小沈,現在什麼情況?” 張副廳長不是一個人來的,治安總隊隊長袁朗,一個秘書,還有一個穿著白襯衣的三級警監,沈平不認識這個人。 “市委領導正在慰問袁教授,病人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但目前還沒有清醒過來。” 張副廳長眉頭一皺:“找個房間,你把詳細情況彙報一下,市裡的領導我就不見了。” 沈平也是外來客,對公安局的情況不瞭解,他對跟在後面的警察說道:“開啟一間辦公室,讓廳長休息。” 見幾個人正往大樓裡走,他低聲說道:“趕緊去通知陳局,就說張副廳長到了,別聲張。” 一群人走進辦公室,張副廳長一坐下,指著那個三級警監對沈平說道:“這位領導是國安廳的李處長,他是受聽廳裡委派,過來指導工作的。” 李處長擺擺手說道:“張廳,我就是來旁聽的,處理案件還是以你們公安為主。” 沈平心裡一動,果然國防安全沒小事,現在國安都出面了,更說明李天磊被打的事件有多惡劣。 處長穿白襯衣,掛三級警監銜,那就說明對方行政級別是副廳,典型位低權重的人物。 這些人最大的特點就是低調,不像公安系統的人,權力大,自覺不自覺就有高人一等的氣勢。 “我簡單彙報一下現在的情況。” 沈平停頓了一下:“案件的來龍去脈很清晰,當時李天磊和他的女朋友跟同學聚會,在走廊裡,迎面碰上聚鑫集團的兩個人,那兩個人色膽包天,當眾調戲李天磊的女朋友,雙方發生爭執。” “對方惱羞成怒,開始動手打人,這期間,包廂裡又出來兩個人,四個人打一個,李天磊受了重傷,血肉模糊,人事不省。” 幾個人都目不轉睛看著沈平,沒人說話。 “後來李天磊這邊來了救兵,其中一個叫夏風的,我在瑞寧就認識...” 張副廳長猛地坐直了身子:“瑞寧那個小夥子?” 沈平道:“就是他,您應該認識。” 張副廳長嘆了口氣:“我沒見過,不過這個人當時幫了我們很大的忙...” 他一指秘書:“當時我還讓小齊去見過他。” 感覺自己跑題了,他一揮手:“你接著說!” “夏風的武功很好,很能打,四個人都被他打倒了,因為對方的包廂裡還有人,夏風自己一個人進去,裡面發生了什麼我現在還不知道。” 他沉吟了一下,這才說道:“聚鑫集團的老闆吳同江在房間裡。” 李處長眉頭一皺,追問道:“李天磊身上有沒有揹包提包之類的東西?” 沈平心裡一驚,這個事他還真沒注意。 “我當時跟幾個同事也在飯店吃飯,不過不在一層,聽到出事我們幾個人第一時間就趕到現場。” “因為人少還穿著便服,我們只是控制了現場局面,後來蒐集證據都是市裡的人做的。” “我們回來之後,一直在檢視走廊的影片,後來春城大學來人了,我們只好放下案子接待客人。” 袁朗問道:“現在人都在哪兒?” 沈平有點緊張:“李天磊那邊有幾個人,因為沒有鬥毆,做完筆錄都放了,李天磊的女朋友叫屈夢瑤,現在應該在醫院。” “現在沒有證據證明吳同江和房間裡的兩個人參與了打鬥,陳局也讓他們走了。” “夏風本來我們準備一直關著,畢竟他是當事人,但春城大學的魯校長和袁教授要見他,而且非常感謝他仗義出手。” “我想了想,再關押夏風於情於理都有點說不過去,我就讓他先回去了,明天早晨十點再過來報道。” 袁朗有點不滿:“夏風打傷那麼多人,就這麼放走了,他要是潛逃怎麼辦?” 沈平一愣,隨機明白了袁朗的用意,他這是遞話讓自己給李處長做個解釋。 “張廳,李處長,夏風是我們瑞寧公安的編外人員,在幾次緝毒緝私活動中做出了很大的貢獻。” “這個年輕人有很強的正義感,嫉惡如仇,而且身手很好,很適合做一些秘密工作。” 張廳長擺了擺手:“這件事我知道,最初跟夏風接觸的人就是小齊,還是我把他介紹給你們的。” “謝謝張廳,這個人除了有點犟脾氣,非常好用。” 沈平看了一眼李處長,又說道:“前一段時間,夏風在春城出了點事,被市局關了近一個月,心裡有點怨氣,下手重了點。” “因為什麼事?”李處長追問道。 張廳長探出身子,低聲在李處長耳邊說了兩句,李處長恍然大悟。 他說道:“按目前情況來看,夏風應該沒有疑點,但有一些細節我還得調查。” “現在是吳同江及其同夥的問題,如果僅僅是喝酒上腦,故意惹是生非,那就是刑事案件,我們廳沒有管轄職權。” “如果這些人還有其他目的,我們可能就要接手這個案子。” 張廳長剛要說話,大門一開,陳局大步走了進來,立正敬禮道:“陳一峰向領導報道!” “市裡的領導走了?” “走了,他們和魯校長一起走了,我派了一組人員護送。” “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