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海不解地問道：“怎麼還有摔死的，路不好走嗎？” 老刀苦笑了：“當時走私用的都是馬匹，走的是山間小路，稍不注意連人帶馬就能滑下山坡，幸運的還能救上來，摔死的也不少。” 李俊海感嘆道：“掙點錢太難了。” 汽車在公路上行駛，四周一點亮光都沒有，在車大燈的照射下，汽車就像鑽入了黑漆漆的山洞，一眼望不到邊。 路上已經見不到對面的來車了，現在是後半夜，李俊海越來越擔心，按照時間看，夏風的車應該早就上了滇緬公路，但為什麼沒看見？ 連續過了兩個檢查站，幸虧有通行證，持槍核彈計程車兵倒沒阻攔，即使看見老刀腿上的衝鋒槍也沒說什麼。 又開了一會兒，司機跟老刀嘀咕了兩句，老刀回身說： “馬上就要到岔路口了，是不是他們還沒過來？不應該呀。” 李俊海問道：“如果他們上了滇緬公路，他們能過去檢查站嗎？” 老刀搖搖頭：“估計夠嗆，除非他們手裡有一大筆現金，否則內地的車一定會被查封的。” 汽車停在半山腰上，幾個人下車，老刀拿著手電往前照了照，一條很窄的小路綿延著伸進黑暗之中。 “這就是從弄巴村過來的小路，吉普車能走，轎車不行。” 李俊海分析道：“如果他們還沒從岔道出來，有沒有這個可能？” 老刀想了一下說道：“這倒是可能，如果夏總謹慎一點，他就不會在半夜上滇緬公路，而且，那些闡邦的人也會追過來。” 李俊海猛然說道：“闡邦的人也許快追過來了。” 老刀也正好想到這一點，他連忙說道： “趕緊把車藏起來，如果對方過來的人多，我們對付不了。” 在這山路上想藏起一臺車實在太容易了，路兩邊都是高大的喬木和灌木叢，司機找了一處平緩的坡地，把車開了進去。 車停下，幾個人下車望著不遠處的公路，李俊海說道：“我和鄭雲去公路邊藏著，一旦發現過車我們還能看清楚。” 老刀藉著月光看了一眼手錶，現在已經是凌晨四點多了，他說道：“反正也睡不著，我也跟你們去吧。” 司機在車上睡覺，三個人慢慢走到公路邊，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坐在地上。 李俊海說：“現在有幾個可能，一個是夏風已經上了滇緬公路，不過他們往南邊走了。” 老刀搖搖頭說：“不可能，現在手機都有指南針，應該不會走錯。” 李俊海又問道：“那條小路有沒有岔路？” 老刀想了一下說道：“岔路是有，但都是羊腸小路，通不了車，他們不會走錯的。” 鄭雲道：“我覺得他們是藏起來了。” 李俊海看了一眼鄭雲：“為什麼？” 鄭雲道：“如果是我，後面有追兵，前面的路還不熟悉，加上天黑，我一定會先藏起來，等天亮再說。” 老刀說：“有點道理，不過藏起來也不是辦法，早晚他們還得走這條路。” 李俊海突然想起一個問題，他問道：“刀哥，昨天晚上那些人都是緬甸人嗎？” 老刀回想了一下說道：“應該不是，這種事一般都是臨時僱人，給個幾百元去站腳助威，真要動手還得加錢。” 李俊海又問道：“他們是怎麼過來的，自己都有車嗎？” “應該是在弄島僱的。” 正在這時，遠處傳來汽車的馬達聲，幾個人急忙伏下身子，探頭往公路上看，不一會兒，就見岔道上燈光一閃一閃的，似乎有汽車過來。 燈光越來越近，幾個人這才看清楚，是三輛車，三輛車相隔很遠，車速不是很快。 老刀低聲說道：“這應該是追來的，他們也沒發現夏總他們。” 三輛汽車停在了大路上，車上下來幾個人在一起商量著什麼。 李俊海對自己的判斷越來越有信心，他叨唸著：“快點走，快點走。” 也許是感應到了李俊海的執念，公路上的人砰砰關上車門，一溜煙的往北駛去。 看著遠去的汽車背影，李俊海斷然說道： “我們進岔路，夏風應該在某個地方藏著呢。” “為什麼？” 李俊海毅然說道：“夏風應該是後來才想的辦法，在岔路上藏起來，天亮再按原路返回。” 老刀一怔，這個說法很有道理。 鄭雲道：“我覺得也是，夏總他們人生地不熟的，應該不會輕易進緬甸。” 李俊海又解釋道： “真往緬北走，他們一個是路不熟，而且語言不通，還開著內地車，別管遇上山軍還是政府軍，風險太大了，如果我是夏風，也會掉頭往回開。” 老刀一拍大腿：“都是人精，我們趕緊走，爭取趕上他們。” 李俊海問道：“手機有訊號嗎？” “沒有！” 李俊海又問道：“這一路我們根本沒看見夏風他們的車，這就說明他根本沒上滇緬公路？” “對！” 李俊海道：“站在夏風的角度，如果他藏起來了，等天亮一定會往回走，而不是來緬北，對吧？” 黑暗中，兩個人都點了點頭。 李俊海道：“走岔路，即使遇不上他們，我們也能到弄巴村等他們。” 鄭雲問道：“如果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