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風望著前面行駛的汽車,故意把自己的車速降低,慢慢地兩車的距離已經有一百多米了。 前面的汽車剛翻過一個山樑,夏風猛地一打方向盤,汽車掉頭就往回走。 鄭義有點奇怪:“夏哥,我們還回去嗎,有事?” 夏風臉色鐵青:“鄭義,小沈,前面有人劫道,應該有武器,我們得躲開。” “什麼?” 一直在內地上生活的鄭義和沈國軍大吃一驚,劫道這種事已經多少年沒聽說過了。 夏風道:“有人設局,騙我們過來買石頭,然後再把石頭搶回去。” “跟他們幹!”沈國軍脫口而出。 鄭義回頭狠狠瞪了沈國軍一眼,厲聲說道: “聽夏哥的指揮。” 夏風嘆了口氣:“現在這條路直走,就到了緬北的滇緬公路,我們從那裡繞一個大圈回瑞寧。” 鄭義問道:“路好走嗎?” 夏風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不過應該不好走,路上還有檢查站,現在只能盡人事看天命了。” 車裡氣氛頓時緊張起來,三個人都不說話。 汽車歪歪扭扭,慢吞吞往前走,因為路不熟,再加上都是山路,夏風開的很謹慎。 鄭義問道:“那些劫道的人是幹什麼的?” 夏風道:“我也不知道,這次是我們命大,正好一個朋友給我打電話,說起這件事,回去得好好感謝人家。” 鄭義又問道:“李總他們沒事吧?” “應該沒事,那些人想搶的是石頭,他們車上啥也沒有。” 沈國軍問道:“他們敢殺人嗎?” 夏風想了一下說:“一般情況下不敢,尤其是在國內,但真到了關鍵時刻,這些人殺人一點心理負擔也沒有。” 又開了一段時間,夏風看了看手錶,自言自語道::“我們已經開了一個小時,應該快到滇緬公路了。” 突然,鄭義略有深意地問道:“夏哥,你說那些人會追嗎?” “當然會追了。”夏風脫口而出。 鄭義一指黑漆漆的窗外:“如果我們藏起來,他們過來能不能找到我們?” “太好了,藏起來!” 夏風頓時就明白了鄭義的想法,他興奮地說: “這裡山高林密,漆黑一片,只要我們藏得深一點,不下車仔細找根本發現不了我們,只要他們過去,我們就往回開。” 鄭義微微一笑:夏哥腦子是真聰明,自己剛開個頭,他就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說藏起來也不容易,這條路本來就在窄,而且坡度很陡,想找一個緩坡很不容易,尤其現在還是夜裡,大燈以外的地方根本看不清。 三個人小心翼翼的往外仔細觀察,好不容易才找一個緩坡,夏風小心翼翼把車開進樹林,說是緩坡,也是相對而言。 車一停下,三個人都長長出了一口氣,現在得等後面的追兵過去了。 夏風說:“我去路邊待著,看看他們什麼時候過去。” 鄭義一把拉住夏風:“你先休息一會兒,我過去,一會兒讓小沈換我。” 夏風沒再堅持,他剛才實在太緊張了,開夜車也消耗體力: “我先睡一會兒,一會過去。” 把座椅放倒,夏風半躺下,閉上眼睛,似乎在休息,可大腦卻在高速運轉。 今天這件事實在太離奇了,設了這麼大的局,就是為了對付自己嗎?還是誰來都行,只要有人上鉤,熊掌和魚都跑不了。 看表面似乎是為了搶錢,誰來都行,自己的點子也太背了,這種事怎麼就讓自己趕上了? 自己在瑞寧也待了很長時間,還沒聽說有這種事。 如果是單獨為自己設的局,那就好解釋了,陶家絕對脫不了干係,甚至老刀可能都是幫兇。 趙老四說得對,劫道搶錢跟搶石頭完全不一樣,走私過來的東西被黑吃黑,警察都不愛管,只是這次東西有點貴而已。 想著想著,夏風漸漸地睡著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車門被輕輕開啟,夏風猛然從睡夢中驚醒,他坐直了身子,見沈國軍站在車前。 “有什麼情況?” 沈國軍道:“車隊過去了,一共三輛車,車上的人看不清。” 夏風又問道:“鄭義在哪兒?” “他還在前面,想看看還有沒有追兵?” 夏風伸了個懶腰,抬腿下車:“我過去看看。” 夏風深一腳淺一腳慢慢往前走,不遠處,鄭義低聲問道:“國軍,你怎麼又回來了?” 夏風聞聲走了過去:“是我,小沈休息了。” 夏風走到鄭義身邊,見他坐在地上,背靠著一個倒下的大樹樁,他笑著問道: “沒野獸過來吧?” “只聽見遠處有野獸在叫喚,沒見到是什麼東西?” 夏風坐在鄭義身邊:“幸虧現在是冬季,否則這裡的蚊子就能把人咬死。” “有這麼厲害?” 夏風解釋道:“這地方有一種蚊子叫花斑蚊,只要人被咬直接就得送醫院搶救,叫登革熱,死亡率極高。” “這麼厲害?” 鄭義膽怯地四周望了望,黑乎乎的看不見蚊子。 “別擔心,現在是冬季,應該沒有,而且這種蚊子也比較少” 夏風又問道:“車過去多長時間了?” “大概半個多小時,三輛車。” 夏風罵道: “這幫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