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風和鄭義兩個人對視一眼,這輛車過去真不是什麼好訊息。 鄭義試探著說道:“能不能是走私的車,跟我們沒關係?” 夏風搖搖頭:“有這個可能,但我們不能抱著這個僥倖,我寧願相信他們是回去搬救兵的。” 鄭義道:“我們趕緊走,貼的近一點,如果他們還沒準備好,我們就有機會。” 夏風道:“現在走可以,但千萬別讓他們發現了。” 兩個人走到汽車旁,夏風坐在駕駛室上,長長出了一口氣,現在往回走,可就沒有退路了。 如果真要放棄幾塊石頭,夏風寧願把石頭交給警察,同樣都是損失慘重,但也絕不能便宜了那幫綁匪。 現在的地方手機沒有訊號,只有趕到弄巴村,才能報警。 回去的路同樣不好走,夏風還不敢開太快,怕被前面的車看見聽見。 開了一個多小時,夏風看了看手錶,已經七點多了,再過一會兒天就要亮了。 汽車翻過一個山樑,正在下坡,猛然間從路面突然躥出兩個人,這兩個人朝著汽車直襬手,不過汽車大燈太亮,兩個人都沒敢往公路中間站。 坐在副駕駛的鄭義大叫道: “快停車,是李俊海!” 實在太緊張了,鄭義直呼李俊海的大名。 吱的一聲,夏風下意識一腳猛踩剎車,汽車停在了路中間。 夏風也看清楚了兩個人,他一推車門,直接蹦了出去。 “俊海,你怎麼在這裡?” 李俊海興奮的抱著夏風又蹦又跳: “哈哈,終於等到你們了,我太他媽的聰明瞭。” 夏風回頭看了一眼老刀,不由得心生疑竇,老刀竟然揹著一把衝鋒槍。 夏風問道:“俊海,到底怎麼回事?” 李俊海看著夏風:“從昨天晚上到現在,我和刀哥從這裡到瑞寧又從瑞寧去木姐,走滇緬公路回到這裡,都快累死了。” 夏風大驚道:“剛才過去的車是你們的?” 老刀笑著問道:“你們看見了?” “我們藏在樹林裡,沒敢出來。” 李俊海打斷話題說道:“刀哥,你去把汽車開出來,我們得馬上走了。” 他回過頭來說:“夏風,我們得趕緊走,我害怕那些人知道上當了,還要原路返回。” 夏風道:“過去三輛車,人應該不少,不過你們哪來的槍?” 李俊海笑道:“刀哥在木姐買的,要不是有槍,我們半路上就被人劫了。” 正說著話,汽車從樹林中開出來了,老刀下車說道: “我擔心前面還有人,我這輛車在前,你們在後,跟著近點。” 鄭義問道:“還有槍嗎,我也會用。” 老刀嘿嘿一笑:“那太好了,還真有一把。” 說著他把自己背的槍遞給鄭義,自己又去車上拿槍。 夏風不解的問道:“鄭義,你會開槍?” 鄭義笑道:“我是鎮上的基幹民兵,每年都要打靶訓練。” 老刀說:“那你坐我的車,我們一人守一邊。” 一群人都沒異議,老刀在這方面絕對是專家。 緬甸司機有點緊張,他現在擔心這群人是不是反悔把錢搶回去,他原來就認識老刀,但這種關係跟一筆鉅款相比,實在差的太多。 兩輛車慢慢往前開,這時天已經漸漸亮了,周圍的樹木,遠處的群山都顯露出本來的模樣。 突然,老刀說道:“注意一點,我記得昨天晚上就在這個山頂被堵住的。” 說完,他還按了按喇叭,意思是提醒後面的車,可能有危險了。 夏風聽見前車按喇叭,也回應了兩聲。 前車剛一到山頂,老刀嘿嘿冷笑: “這幫王八蛋,真是不死不休啊。” 山頂的緩坡處,橫七豎八停放著幾輛越野車,六七個人手拿著各種刀具正虎視眈眈看著來車,這幫人也夠悲催的,在這荒郊野嶺,整整呆了一宿。 老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幾個人看,突然,他噗呲一下笑出聲來: “停車!” 司機都有點嚇蒙了,連忙把車停在路邊,老刀一推車門一步就邁了下去: “噠噠,噠噠!” 悅耳的聲音在群山中環繞,傳出老遠老遠… 老刀是手中有槍,心中不慌,他一下車就對天扣動扳機,幾聲槍響,頓時把那對面那些人嚇蒙了,傻乎乎站在原地一動不敢動。 在國內還敢明目張膽拿著衝鋒槍隨便射擊,也就老刀這種人能幹得出來。 “都他媽的給我趴下!” 這時,鄭義也從另一邊下來,端著槍大喊道: “都趴下,否則我就開槍了!” 黑洞洞的槍口指著對方。 呼啦一下,一群人幾乎都趴下了,連頭都不敢抬: 劫道的被人劫了,這他媽上哪兒說理去呀? 只有一個人還在站著。 他很緊張,生怕對方開槍直接要了自己的命,但骨子裡的野性讓他覺得寧可被打死也不能投降。 老刀獰笑著走到這個人面前: “你很牛逼啊?” 話音未落,老刀揮起槍身一下子就砸在對方的腦袋上,咚地一聲,那個人一屁股坐在地上。雙手捂著腦袋呻吟,血順著頭髮流了出來。 老刀一側身,順手在那個人的後腰上掏出一把手槍。 “媽的,要不是我有準備,還真被你們欺負了。”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