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風著實過了幾天好日子。 公安局處理了一批石頭，夏風拿到一部分，不過品相都很一般，自己賭是不要想了，往外賣倒是很合適，這種價格不是很高，賭性還挺大的石頭，是市場上最受歡迎的。 夏風給向隊長打了一個電話，想了解一下王福忠父子的事情，可向隊長只是簡單瞭解了一下，沒有什麼具體的指向，向隊長也不可能派人去贛省了解情況，這倒讓夏風很鬱悶。 楊志勝和於芳一直沒回來，按李俊海的說法，如果於姐要是沒整明白啥叫冷庫，估計連春節都過不好。 這天，夏風去早市。 現在臨近春節，很多擺攤的人都爭取多賣幾塊石頭，原來要高價的石頭現在是有利潤就出手了，拿著錢回家心裡才踏實。 早市的人流似乎越來越多了，窄窄的過道都得側著身子走，摩肩接踵，人聲鼎沸，跟攤主談價格都得靠喊。 夏風感到一股熟悉的味道，他已經很長時間沒過來擺攤了，現在網路銷售非常好，他跟寸曉萍說不要再來早市了，早市價格不好，遠不如在網路上往內地銷售，寸曉萍不幹。 夏風漫無目的閒逛，偶爾看見中意的石頭就問問價格，也許是最近石頭拿的都挺便宜，無論老闆說什麼價格，他都覺得貴。 轉了大半圈，夏風有點累，他剛準備找個地方坐一會兒，就見唐國鋒在人群中急匆匆地往前走。 夏風喊了兩聲，對方沒聽見，夏風追著唐國鋒往前走，他還想打聽一下王偉的情況。 走了十幾米，唐國鋒卻不見了蹤影，夏風只好慢步往寸曉萍的攤位走，遠遠地他就見唐國鋒正站在程哥的攤位前，跟程哥談著什麼。 程哥這段時間過的很悽慘，上次被人捲走了十幾塊石頭，價值好幾百萬，而且有些石頭還不是自己的，這是要照價全額賠償的。 幸虧他還有點底子，陸陸續續也了賠了不少錢，但要想全部還完，怎麼也得明年了。 見夏風過來，程哥招了招手，現在夏風是他債主，自己的態度很重要。 唐國鋒回頭一見夏風，笑著問道： “夏風，過年回家嗎？” 夏風搖搖頭：“不回去了，你回嗎？” “我也不回。” 夏風剛想張嘴問問王偉的情況，見寸曉萍攤位前站滿了人，透過人縫，寸曉萍正在大聲講著什麼。 夏風剛要過去幫忙，就見人群中走出來一箇中年人，夏風猛然發覺對方似乎在往袋子裝石頭 “小偷！” 夏風兩步就走過去，一把攔住那個中年人： “你交錢了嗎？” 中年人故作迷糊地說道：“你是誰？交什麼錢？” 夏風抬頭對著寸曉萍喊道：“曉萍，這個人買的石頭交錢了嗎？” 寸曉萍正跟顧客談價格，根本沒聽見夏風叫她，夏風有點急了，他剛想大聲再喊，那個中年人轉身就往人群中鑽去。 夏風一愣，一伸手竟然沒抓住人。 “抓小偷！” 夏風大喊一聲，急忙朝著那個人追去。 這一嗓子實在有點聲大， 周圍的人都轉頭看著夏風，夏風往前一指： “抓住那個人！” 無論擺攤的，還是逛街買石頭，都恨死了小偷，那個小偷還沒跑出去幾米，就被人直接摔倒在地上。 頓時，一群人拳打腳踢，那個小偷被打得嗷嗷直叫。 夏風有點害怕，他只看見那個人往兜子裝石頭，到底交沒交錢他也沒看到。 夏風緊忙擠進人群，那個人鼻子已經被踢出血了，滿臉血跡斑斑，看著挺嚇人的，夏風拿過那個人的斜掛包，一伸手，從裡面拿出三塊小石頭。 夏風站起來大聲喊道：“曉萍，看看有沒有我們的石頭。” 站在邊上的一個人一把抓住夏風的手，氣得大罵道： “這是我的石頭，剛丟的。” 這下實錘了，這個人上去又踢了小偷幾腳，小偷抱著腦袋，任由別人踢打。 寸曉萍擠進人群：“哥，怎麼了？” “看看有沒有我們的石頭？” 寸曉萍看了一眼說道：“這塊大的是我們的，你前幾天才買回來的。” 夏風回頭看了一眼地上的小偷，這時已經有人拿來繩子開始捆綁小偷。 “綁外邊樹上，讓大家都看看！” 有人開始鼓譟起來，幾個閒事小的年輕人捆完人，直接拉著繩子就往外走。 夏風對寸曉萍說道：“你去看攤，我跟著去看看。” 整個市場都熱鬧起來，只要抓住小偷，大家就跟過年似的，不時有人上來踢兩腳，還有人吐口吐沫。 轉眼間，小偷被眾人捆在一個大樹上。 這種方法是早市的一個民間規矩，抓住小偷內地人不敢殺人，只能遊街示眾，這要是在緬北礦山，抓住小偷都是就地槍斃。 早市小偷很多，但他們很難偷到錢，偷石頭倒是很方便。 在早市上雖然絕大數人都是用現金交易，但幾乎所有買料子的人都揹著斜掛包，放錢的包包放在胸前，小偷很難下手。 偷石頭就容易多了，一個攤位前聚滿了人，每個人都拿著石頭看，攤主一個不留神，人走了石頭也拿走了，攤主根本不知道。 要知道，在瑞寧石頭就是硬通貨，隨時隨地就可以換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