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刀心裡暗罵了一句。 他已經猜到了,楊向豐一定有什麼把柄被對方捏得死死的,否則來八個夏風也不管用,這裡可是瑞寧。 “楊哥,我聽你的,大丈夫能屈能伸,吃點虧不算什麼。” “你走吧。”楊向豐擺擺手: “我想自己靜一靜。” 老刀剛走到門口,楊向豐突然說道: “那個叫陳義的,你帶緬北去吧,讓他清醒清醒,惹了事就想跑,哪有那麼便宜的事。” 楊向豐坐在會客室,想了很長時間,這才把老四又叫了過來。 “人現在都怎麼樣了?都是我們的員工嗎?” 老四忐忑地坐在楊向豐的對面,屁股就坐了一半的椅子。 他現在雙手使不上勁,抬不起來胳膊,到衛生所看了看,傷口倒是不大,也不流血了,但一用力,就扯得傷口疼,醫生說是傷了肌肉。 “董事長,四個人當中有兩個是我們的員工,一個是陳義,另一個是董傑,剩下兩個一個是老刀的侄兒,另一個是他們一個村的。” “現在人都沒事了,就是老刀的侄兒傷的重一點,手被竹籤子穿透了,但沒傷到骨頭。” “這個人很能打嗎?” 老四有點不好說了,說不能打,連自己都被紮了三個眼,說能打,也沒看出來哪裡比較厲害。 “身手很快,下手狠。” 靜默了一會兒,楊向豐又說道:“你們三個好好去看看病,最好住幾天院,公司不會扣你們工資的。” 老四頓時就明白了了老闆的意圖: 這是要裝病啊! 裝病是江湖上打完架的標準流程,哪怕蹭破點皮也能住上十天半個月的,就是為了將來談判的時候多要點醫藥費。 “我警告你,從今往後,絕對不允許在任何場合與他發生衝突,無論你們有沒有理,都不行。” “我懂了,昨天晚上我要是在場,也打不起來。” 老四知道老闆為什麼要找夏風和解,現在把柄在對方手裡,自己的人還敢過去惹事,純粹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了。 自己今天叫號要打死那小子,也是為了維護公司顏面,誰知又丟臉了。 他解釋道:“董事長,事情的輕重緩急我明白,昨晚事情發生後,我把陳義和董傑都留在了公司,堅決不許他們出去。” “老刀的侄兒回村帶了幾個人滿瑞寧找那個小子,估計是沒找到,但今天老刀應該聽到什麼風聲才過來的。” 楊向豐擺了擺手:“這件事你做得對,還有,那個陳義你就不要管了,公司已經把他開除了。” 老四不由自主地渾身一抖,內心一陣冰涼,他知道陳義凶多吉少了。 老四走了。 楊向豐站起來,來回在屋裡踱步。 現在事情是壓下了,但隱患還是沒有解除,一個是老刀,今天這個老刀對自己大喊大叫,這是勢力膨脹了,人也漲了脾氣。 ‘哼,一個走私犯,還敢跟我叫號,他知道的事情太多了,這個人不能留。’ 對付老刀,有一萬種方法,只是不要把自己牽扯進去就好。 那個小子暫時不能動,等過了一段時間風平浪靜,再想辦法把他攆出瑞寧,敢威脅我,活膩歪了,不打折你腿我跟你的姓! 楊向豐拿出電話,電話一接通,他笑眯眯地說: “姐,按照您的指示,事情已經妥善解決了…” …... 夏風衝出大院,長長出了一口氣,這件事算是解決了,至於楊向豐說的要給自己一個交代,不過就是一說。 自己兩次把人打傷,不讓自己掏醫藥費就算燒高香了。 尤其是剛才,自己一個人獨闖對方地盤,打傷了對方的安保主管,這件事他們要是不忌恨,鬼都不信。 他現在急於跟楊哥商討下一步的策略,到了這個地步,能不能還在瑞寧幹都兩說了,那個楊向豐實在太老實,老實得讓人害怕。 夏風正想著心思,電話突然響了。 王偉笑著說:“夏哥,你現在去哪兒?我在你後面。” 夏風想了一下說:“你先回家,情況你應該也看到了,跟俊海說一下。我抽空回去。” 放下電話,夏風猛地拍了一下方向盤,心中的鬱悶之氣似乎一掃而光。 回到病房,夏風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悶聲悶氣說: “楊哥,我可能惹禍了。” 楊志勝正翻看著手機,一聽夏風的話,連忙坐直了身子問道: “出什麼事了,慢點說,彆著急。” 夏風就把昨天夜裡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說了一遍,楊志勝皺著眉頭一句話也不說,等夏風說完晚上的事情,他問道: “上午你找他們去了?” “我去了楊向豐的公司,又打傷一個人,不過最後我見到了楊向豐,他答應給我一個交代。” 楊志勝半天沒說話,他在仔細考慮這件事的得失。 夏風突然想起一件事,他說:“老刀也參與進來了,昨天晚上,應該有一個是他的侄兒,要不是楊向豐正好來了,我們可能就要動手了。” 他又補充道:“楊向豐向我保證了,老刀的事他負責擺平。” 楊志勝突然笑了,夏風有點莫名其妙: “怎麼了,楊哥?” “這件事過去了,我們雖然勢弱,但我們只要抓住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