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海情緒不高。 那塊鐘乳石皮殼的的石頭,也就是個保本,這種石頭,要沒有個幾倍十幾倍的漲幅就算切垮了。 要知道,這種石頭光是賣皮殼就是個天價,夏風拿的忒便宜了,這才沒賠錢。 打發走海關的人,李俊海看著空落落的大院,心裡有點煩躁,按照他的想法,別再跟海關置氣了,石頭趕緊拿回來,畢竟還得靠著對方才能發財。 他自小就在底層生活,逆來順受的事情經歷的太多了,天然對政府,對官員有一種拘束感。 可夏風堅持不妥協,他也沒辦法。 閒得無聊,他騎上電動車,準備去朋友的店裡坐一坐。 他的朋友在七星商貿城開了個翡翠原石店。 七星商貿城檔次相對比較低,租金便宜,很多老緬也在這裡開店,店面面積很小,但很方便,兩層樓,上面住人下面開店。 李俊海把車停在一個門臉房前,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走出來說道: “俊海,好長時間沒見你了,發大財了?” “發什麼財,能吃飽就算過年了。” 兩個人走進店裡,李俊海問道: “曲哥,最近有什麼好料子嗎?” “前天他們拿來一塊,不過價格太高了,我沒敢收。” “什麼料子?” “莫灣基的黑烏沙,滿身的松花,應該是老料,十幾公斤,要價三十萬。” 李俊海問道:“還能拿到嗎?” “我打電話問問。” 曲哥打完電話說道:“過一會送過來。” 李俊海又問道:“你們商會最近沒過來新料子?” 曲哥搖搖頭說:“現在商會亂成一鍋粥了,都在爭秘書長的位置,而且我聽說還有人要搶會長的位置呢。” 李俊海道:“不是說沙東方已經是秘書長了嗎?” 曲哥搖搖頭:“差遠了,甘池甘總也想當秘書長,現在還沒結果。” 李俊海眉頭一皺:“王福忠什麼訊息也沒有?” 這才是他來的真正意圖。 曲哥看了看門外,低聲說道:“現在有傳言,說王福忠得罪了沙東方,沙東方找人打的王福忠。” 李俊海搖搖頭:“沙總應該不是那種人,都是正大光明的競爭,犯不著下黑手吧?” 曲哥嘿嘿一笑:“這種事誰也說不清,不過我看王福忠一定把人得罪苦了,嚇得連瑞寧都不敢待。” 李俊海說道:“我跟王偉關係還很好,這下子少了個朋友。” 曲哥說道:“你抽空找找唐國鋒,他回來了。” 李俊海心中一動,不過轉念一想,按唐國鋒那個熊樣,王福忠一點實話也不會跟他說。 “錢紹才在幹什麼?” 曲哥笑道:“這老傢伙太操蛋,把沙東方坑慘了,好幾個親戚都被拘留了,還賠了不少錢,不過我估計沙東方不肯罷休。” “發生了什麼事?” “因為開網店相互舉報,錢紹才那夥人開得早,賣的挺好…” 曲哥剛說一半,轉移話題說道: “俊海,我們也合夥開個網店吧,真掙錢。” 李俊海順嘴說道:“我跟別人開了一個,一般般,掙不了什麼錢。” 正在這時,一個老緬抱著一塊石頭走了進來: “曲總,您好好看看,這是老料。” 曲哥一指李俊海:“這位是大老闆,他想看看。” 石頭放在桌子上,李俊海拿起手電開始看石頭。 過了一會兒,李俊海抬頭問道:“說個實在價。” 老緬轉動著眼珠子說道:“三十萬,不能再少了。” 李俊海把石頭往外一推:“你要的這個價格我都沒法還價,十萬怎麼樣?。” 老緬搖搖頭說:“老闆,你好好看看,這種石頭哪是十萬的東西,三十萬是我的成本價,我要不是缺錢,我絕對不會往外賣的。” 李俊海搖搖頭,石頭是不錯,表現太好了,但這種石頭根本講不下來價。 他站起來說道:“曲哥,我先走了,有事打電話。” 王福忠父子莫名其妙離開瑞寧,李俊海對這件事一直耿耿於懷,這件事要是不查個水落石出,他不會甘心。 從朋友角度,夏風和李俊海也有義務幫幫王偉。 今天沒打聽到什麼有用的訊息,李俊海估計,事情的真相應該只有王家父子知道,甚至那些親戚都被矇在鼓裡。 回到公司,寸曉萍走過來說道:“俊海哥,早市明天就開了,我早晨還得過去。” “小心點,有什麼事情趕緊打電話。” 上次的打架都動槍了,可把這些做翡翠的人嚇壞了。 正在這時,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走進了店裡,手裡還捧著一束鮮花,寸曉萍一見,不由得皺了皺眉: “楚先生,於姐沒在店裡。” 楚先生笑了笑:“我打過電話了,她一會兒就到。” 寸曉萍一拽李俊海的衣角,又朝裡間辦公室努了努嘴,李俊海明白了,他站起來往裡邊走。 寸曉萍道:“楚先生,我現在有點忙,你自便。” 說著,她也轉身進了辦公室。 “曉萍,這個人是誰?” 寸曉萍沒好氣地說:“具體幹啥的我也不知道,不過他是來追求於姐的。” 李俊海一愣,又問道:“於姐啥意思?” 寸曉萍說道:“於姐總是不冷不熱的,你也知道於姐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