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風和李俊海終於溜達累了，整個大廳兩個人僅僅走了三分之一，實在不願意看了，貨品都是大同小異。 兩個人出來準備吃點便飯。 穿過馬路，兩個人來到一個小吃店，好在這裡還有空調，涼爽得很。 “夏風，你說這些人怎麼賺錢，賣的也太便宜了，有利潤嗎？” 夏風看了一眼李俊海：“你覺得我們是傻子，還是他們是傻子？” 李俊海笑道：“都不是。” 夏風嘆道：“估計他們還是靠走量取勝，有一點利潤就出貨，跟我們瑞寧完全不一樣。” “我覺得也是，我們瑞寧賣石頭，恨不得榨乾客戶身上最後一分錢。” “這樣幹長不了，早晚得崩盤。” 夏風感嘆道：“不過成品價格比較公開，賣貴了就沒人買。” 李俊海喝了一口啤酒，又說道：“我們今天就看了天光墟，那些大店還沒看，估計他們的利潤能高點。” “俊海，我想我們以後也要做成品，成品好養客戶，不像賭石，半路下車的太多了。” 賣賭石有一個大問題，客戶群非常不穩定，招攬客戶本來就非常難，但一段時間後，客戶不可避免地就流失了。 一個是客戶沒有閒錢賭石了，另一個原因是賭石本來就是靠運氣，連續在一家賭石店開垮，他就會換一家接著玩，根本沒有什麼忠誠度。 賭石本來就是尋求刺激，換個店接著買是很正常的事。 李俊海說道：“這個行業不好進啊，太便宜了，我們沒這個優勢。” 夏風笑道：“別這麼沒自信，事在人為，我們總能找到突破口。” 他拿出那個毛貨手把件：“你看看這個，工費是多少？” 李俊海拿起來端詳了一下：“在瑞寧，雕刻的工費就得八百塊錢，這還沒算上石頭錢。” 夏風沉吟了一會兒：“我有個想法，現在還不成熟，等我想明白了我跟你說，指定又是一條好路子。” 李俊海沒好氣的說：“沒想明白就別說，吊人胃口。” 正說著話，夏風的手機響了，他拿出來一看，不由得緊張起來，低聲說道： “是陳總。” “趕快接，估計他們想買了。”李俊海催促道。 夏風平復了一下心情，接通電話： “陳總，我是夏風。” 陳總笑道：“夏總，你們在哪兒？如果有時間過來一趟，我們商量商量。” 夏風趕緊答應。 兩個人急忙起身，從四會到坪洲將近一個小時的路程。 在車上，李俊海擔心地問道：“夏風，你說他們準備給多少錢？不會使勁殺價吧？” “這我哪知道。” 夏風說：“別擔心，按照白叔叔說的，低於三千萬堅決不買。” 李俊海搖搖頭：“我覺得是不是白叔要高了。” 夏風見李俊海有點患得患失，就勸解道： “俊海，事情到了這一步，千萬放平心態，多也好，少也好，不過就是一個數字。” “狗屁數字？那是錢！” “俊海，現在我們只要賣出去，就算完成任務，無論多少，我們都是賺的。” 李俊海長嘆一聲：“你說的沒錯，不過一聽兩三千萬，我都快暈過去了。” 他轉念一想，嬉皮笑臉地說道：“夏風，我想問一個問題，你最近運氣怎麼這麼好，切什麼石頭都是大漲，有什麼秘訣？” “狗屁秘訣。” 夏風沒好氣的說道：“我跟財神爺拜把子了，這樣說行不行。” “千萬別瞎說。”李俊海差點就去堵夏風的嘴了。 兩個人說說笑笑，儘量緩解一下緊張的心情。 要說夏風不緊張，那是不可能的。 在瑞寧，一夜暴富，然後出現問題的例子太多了。 一塊石頭就讓你上天堂，或者直接下地獄，很多人受不了這個刺激，賭垮跳樓的比比皆是，賭漲了精神失常的，變魔怔的，也時常出現。 只要沾上‘賭’字，無論賭博，還是賭石，都不是正常人的生活狀態，但人們還是樂此不疲： 生活太平淡了，需要有點刺激。 ‘小賭怡情，大賭傷身’這句話不是沒有道理。 量力而行的賭石或者賭博是玩樂，就像我們去遊樂場做高空飛車，去山區野遊，追求的是一種刺激，但這種刺激不會影響平時的正常生活。 真要是搏命去賭，幻想著一夜暴富，現實會分分鐘打臉，教你如何做人。 兩個人到了。 剛一下車，李俊海還想跟夏風說點什麼，夏風根本沒看他，直接就往裡面走。 辦公室裡還有一個年輕人，看年紀比夏風和李俊海都大。陳總介紹說那個人姓張，是他的合作伙伴。 幾個人寒暄幾句，喝了幾口茶，陳總才說道： “夏總，石頭我們看完了，說實話，品相確實不錯，我們想要，但價格方面我們有點不同意見，四千五百萬我們真的看不到，加工費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他停頓了一下：“我跟張總仔細研究了一下，這塊石頭賭性還不小，裂多，我們估計越靠近皮殼，裂應該越多，品質下降不少。” 夏風不動聲色，笑呵呵看著滔滔不絕的陳總，他知道，陳總說了這麼多廢話，不過就是想在講價過程中佔上風。 等陳總說的口乾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