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風一拉袁柳:“袁律師,您先請坐。”
夏風知道自己必須說出幾個人的研究結論了。
他定了定神,朗聲道:“警官,如果你在局裡工作,應該知道我是誰,也應該瞭解我的為人,我不敢說為你們局裡做了多少工作,至少我表叔能在你們基地做教官,就有我的一份功勞。”
警官笑了:“我知道你,夏風,在我們局裡,你口碑不錯。”
夏風正色道:“我現在提供的單據只能證明我跟白蘇陽有業務上的往來,至於你們查到的石頭,是不是我們在海關買的罰沒石頭,我無法證明。”
“還有,你們可以去查我的銀行卡的往來賬目,我跟白蘇陽都是正常轉賬。”
老警察一愣,緊緊盯著夏風看,過了很久,他慢慢轉過頭對袁柳說道:
“這小子很聰明,但還沒聰明到能想到這種說法。”
他站起來說道:“今天的談話到此為止!”
說完,一個人大步走了出去。
老警察拿著筆錄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他仔細看了一遍,這才站起身來,朝著楊德祥的辦公室走去。
敲門進去,楊德祥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曾大全站在他對面,似乎在彙報工作。
“局長,詢問完了,不過沒有什麼收穫。”
說著,他把筆錄放在桌子上。
“夏風帶來一個律師,有些敏感問題律師直接就給回掉了,不過我估計,即使沒有律師,夏風也不可能透露什麼關鍵細節。”
“老李,現在報檢察院能行不?”
李儒,預審科科長,很有經驗的一名老警察。
“私藏違禁品案沒問題,證據確鑿,犯罪嫌疑人也供認了,我們局已經完成了所有程式,現在就可以報到檢察院。”
楊德祥問道:“走私案不行?”
李儒搖搖頭:“說句難聽的話,我們現在沒有直接證據,證明傑陽公司和白蘇陽走私翡翠原石,退一萬步講,這個案子即使到了檢察院,也會被打回來。”
“而且還有一個大問題,主要犯罪嫌疑人白蘇陽還沒有落網,沒有他的口供,形不成證據鏈。”
他回頭看了一眼曾大全:“我說曾主任,主要犯罪嫌疑人不在家你就敢行動,人家真要在國外不回來,你怎麼辦?”
“我...”
曾大全不敢反駁,總不能說我是按照局長的指示做的,跟我一點關係也沒有。
李儒對楊德祥說道:
“局長,我是就事論事,現在這個案子達不到我們預審科接手的程序,還是交給經偵支隊補充調查吧。”
他指著檔案上夏風的一段話:
‘我現在提供的單據只能證明我跟白蘇陽有業務上的往來,至於你們查到的石頭,是不是我們在海關買的罰沒石頭,我無法證明。’
李儒道:“這段話絕對是律師教給夏風說的,即使將來我們判定白蘇陽有罪,夏風提供了假證據干擾了我們辦案,但這段話一出,跟他就沒有絲毫關係了。”
“這是他的第一層意思。”
“第二層意思,按照現行的法律規定,誰主張誰舉證,夏風把皮球踢給了我們。”
“我們現在既然認定白蘇陽有罪,就得證明夏風那些單據跟我們查獲的石頭沒關係。否則他咬定單據就是買那些石頭的證據,即使到了法院,我們也必定輸,法院絕不會採納我們的說法。”
楊德祥心裡有點沒底兒了:“老李,你說現在怎麼辦?”
李儒又瞥了一眼曾大全:
“局長,經偵工作要加強,曾主任一直在內勤工作,這麼複雜的案子由他來操盤可能有點力不從心。”
李儒資歷太老了,當著局長面給曾大全上眼藥他一點不在乎。
曾大全想說話又不知道說什麼,他現在確實有點撓頭。
自己經驗不足,下面的人還七嘴八舌亂出主意,弄得他現在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在公安局工作,最大的功勞就是破案,沒有一線工作業績,再想往上升難如登天。
當初一腔子熱血接了這個任務,誰知道麻煩這麼多,都怪自己立功心切。
楊德祥有點心灰意冷,他擺擺手,意思兩個人都出去。
想了一會兒,他拿起電話撥了出去:
“明檢,那個案子有點反覆,局裡有些人有不同意見,想再補充偵查。”
明才哈哈大笑:“老楊,你別被你們局裡那些老油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