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本無愛,有了你才有愛。”這是春胭對睿軒說的一句話。此時的春胭已經躺在病榻之上,只能靠著一絲氣息活著,睿軒看著春胭淚流滿面,心痛如絞。
睿軒看著懷中奄奄一息的春煙,思緒不由的回到了五年前自己的故鄉,也是他與春胭相識的地方—江南小鎮,那時春胭還是江南小鎮上“清樓”遠近聞名的花魁,鎮上的男人們無一不想一親芳澤,但春胭潔身自好,只賣藝不賣身。這更是讓男人們心嚮往之,都想知道春胭到底會傾心於哪一位貴公子。
睿軒是鎮上一戶人家的公子,風流倜儻,玉樹臨風,出了名的大才子。這一日,睿軒與同窗好友來到了清樓,睿軒本是不願意來,但耐不住好友的勸說。也是在這睿軒認識了春胭,知道了春胭是這清樓的花魁。春胭上場一曲清歌曼舞,惹得臺下眾人歡呼雀躍,人群中春胭看見了不遠處坐著的男子,此人正是睿軒。兩人就這樣一眼定情,春胭將今日的花送給了睿軒,眾人看見睿軒得到花魁的花,心中嫉妒羨慕,鎮上的人們都知道花魁的花送給誰,今夜此人便可去花魁房中暢談一夜,雖然只是閒聊,但能與花魁如此親近,眾人都覺得已是最好的。
睿軒傻傻的被花媽媽帶進春胭的房中。進門後,睿軒看著坐在房中的春胭一身白色雲絲長裙,薄霧紫色煙紗的外裳,頭髮精緻地挽在腦後,髮間插著珍珠的水玉蘭花簪子和流蘇步搖,腰身細軟,宛如月中落下的仙子。那精緻的鵝蛋臉上略施粉黛,眉如柳葉,眼含秋水,此刻正盈盈的望向著他,小巧挺拔的鼻尖下一張粉嫩的嬌唇紅潤有光澤。睿軒的臉突然一下就紅了起來,只想往外逃,花媽媽拉著睿軒便說道:“哎呦喂!金公子,金少爺,您這是怎麼了?咱們春胭又不是吃人的妖精,你怕什麼呀?”花媽媽說完便一邊拉著睿軒一邊對房中的春胭說道:“春胭呀!這可是你自己選的,你可要好好伺候咱們金公子哦!”春胭看著站在門邊臉紅的睿軒,噗呲一笑,沒有說話。但睿軒將這一幕看在眼裡,記在心裡,這一刻,睿軒不免有些心動。
春胭上前請睿軒坐下,睿軒只好隨著春胭來到房中坐下,睿軒頭一次來這種地方不免有些緊張,春胭看出來睿軒的心思,便小聲的說道:“公子,莫怕,春胭是賣藝不賣身,春胭今晚將花給你,只是覺得公子是個好人,想與公子交個朋友罷了!公子如果覺得我們這種女子高攀了,那今夜過來,公子就當從未見過我便是。”睿軒聽完春胭的話語,連忙擺手說道:“不,不,姑娘誤會了,我,我只是第一次進女子閨房,有點,有點……”春胭看著睿軒的模樣,笑著說道:“有點什麼?是有點害怕嗎?”睿軒摸了摸腦袋,傻傻的笑了一下。
婢女此時端來了流菜,放在桌上便離去,春胭為睿軒倒了一杯酒說道:“公子,莫怕,我不吃人。”睿軒聽著春胭打趣的話語,笑了起來。兩人便喝著小酒,暢談了起來。
交談中,睿軒從春胭的話語中得知春胭本是京城大戶人家的小姐,因為家道中落不得來到這江南小鎮的“清樓”賣藝,但自己有那麼一絲骨氣在,只賣藝不賣身,雖然花媽媽勸說過無數次,卻也拿春胭沒辦法,畢竟春胭是這清樓的花魁,就算是賣藝不賣身,也讓這鎮上的達官貴人們投擲千金,花媽媽也只好忍著。
而這時,春胭也得知睿軒是鎮上遠近聞名的才子,更是家中獨子,金家乃是鎮上的大戶人家,書香門第,睿軒不久便將上京趕考,考取功名,這也是金家對他的期望。
就這樣睿軒與春胭,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聊著,這一夜兩人相互就像認識了許多年的朋友一般,聊的十分投緣。
睿軒敬佩春胭的高潔,如同一朵冬日裡盛開的梅花,春胭喜歡睿軒的溫柔直爽,讓人有種安心的感覺。
那一夜以後睿軒便常常來清樓見春胭,惹得清樓中其他姑娘羨慕不已,而春胭也很喜歡與睿軒聊天,每每睿軒前來,春胭都會準備好酒好菜招待,從此,清樓花魁也漸漸不在見了客,這讓花媽媽十分不悅,但奈何睿軒是這鎮上的名門望族,得罪不起,再者睿軒每次前來都會送來大把的銀票,花媽媽也不好說些什麼。
就這樣久而久之鎮上的人們都知道春胭與睿軒的事,男人們都羨慕睿軒,能得到花魁的青睞,雖然睿軒時常去見春胭,但兩人一直以朋友相交,並未做出任何傷風敗俗之事。
一日,兩人相約泛舟湖上,羨煞旁人,如同一對璧人,在遊船上睿軒看著身邊的春胭說道:“春胭,我,我喜歡你”。春胭以為自己聽錯了,一臉錯愕的表情看著睿軒,睿軒以為是自己剛剛說的話嚇到了春胭,便連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