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下邳城大牢。大牢的外牆高聳,石灰剝落,牆角滲透著青苔和黴斑,時光的侵蝕讓這座建築充滿了滄桑的痕跡。 大門前的警戒哨臺上,擺放著年久失修的鐵鏈和古樸的刑具,恐怖的氛圍散發出來,阻擋著人們走近的步伐。 站在哨臺上,可以俯瞰整個大牢,透過破碎的窗戶,昏暗的燈光透射出來,照亮了下方汙穢的地面。 大牢的牆壁由磚石和水泥構成,粗糙而寒冷,牆面上的漆色已經難以辨認,而是被灰塵和腐朽的氣息所覆蓋。 空氣中瀰漫著令人作嘔的腥臭味道,引誘著嘔吐和心理的崩潰。沉悶的溼氣從四面八方湧來,牆壁上滴水落地的聲音不時響起。 大牢內分隔成幾個狹窄的囚室,每一個囚室都是一個孤獨的牢籠。鐵欄杆鐵鏈搖動的聲音迴盪在密閉的空間中。 數百名身穿錦服的糜家族人被束縛在牆角的鐵鏈上,衣衫襤褸,面容憔悴,透露出無盡折磨的痕跡。滿目的絕望和無助在他們的眼中閃爍。 ****** 沒過多久,來整身穿黑袍,帶著數十名黑衣人走進大牢,來到這裡。牢頭一見,低頭哈腰地說:“大人,您來了。” 來整一點頭,從懷裡取出令牌,高喝道:“奉晉王軍令,孩童罪不至死,交由暗衛撫養!”牢頭聽後,朝來整等人躬身一禮。 之後他領著他們前往一間密室。來整跟著牢頭往前走,老遠就聽到孩童們“哇哇“的哭泣聲。 待他們來到密室門口,牢頭指著密室,恭聲說道:“大人,裡面一共有兩百多名叛軍孩童。” 說完,他就把密室的鑰匙交給來整,轉身就走。來整將鑰匙插入門內,帶著黑衣人步入密室。 他們三個人一組,朝孩童們走去。一名黑衣人掐住孩童的脖子,將他提起來按住,放到膝蓋上。 另一名黑衣人掏出一個葫蘆,將葫蘆口湊到孩童的嘴邊。還有一人見孩童不肯張口,伸手撬開他的嘴唇,卸了他的下巴,朝第二名黑衣人點頭。 第二名黑衣人趁機將葫蘆嘴一伸一斜,往孩童的嘴裡灌著蒙汗藥。孩童努力地踢打著,想要擺脫束縛。 只是黑衣人緊緊地按住他們的手腳。孩童掙扎了一陣,隨著“咕嘟咕嘟”的聲音,眼皮一沉,睡了過去。 黑衣人試探了他的鼻息,見他的鼻息正常,抱著他走出了密室。就在有少數孩童尋找著逃跑路線,想要逃出密室。 來整眼尖,幾步上前揪住他們的衣領,銬住他們的手腳。他把孩童們交給黑衣人,走出密室,倚靠在門前。 ********* 密室內,孩童們拼命地掙扎,試圖解開鐐銬。但他們試了一陣,無濟於事。黑衣人們手中拿著一個葫蘆,漸漸逼近他們。 他們冷酷地按住孩童的肩膀,手指用力將嘴巴張開,將葫蘆緊貼孩童的唇邊。他們把葫蘆口插入孩童的口腔,將蒙汗藥倒進去。 孩童們咳嗽著,努力吞下蒙汗藥。半盞茶後,藥性迅速侵襲孩童的身體,他們感到頭暈目眩、四肢痠軟。 他們的意識漸漸消失,慢慢地昏睡過去。俄而,黑衣人們抱著孩童走出密室。來整看到後,起身走在前頭。 黑衣人們緊隨其後,一行人快速地走出大牢,轉瞬間消失在街上。 ******* 翌日中午,下邳城西市口 一輛輛囚車緩緩駛入刑場,一個個糜家人身穿囚服被士兵們推下車,摁在行刑臺上。伴隨著監斬官的一聲“吉時已到,行刑!” 數百名儈子手揮舞著大刀,往下落。只聽到“咔嚓”的聲響,一顆顆頭顱滾落在地。一刻鐘後,一隊軍士走入場中清洗血水,將屍體拖走。 緊接著,又有一隊軍士把糜昉父子和許應帶入場中。一陣沉寂籠罩了整個刑場,只有幾道風吹過的聲音隨之而來。 糜昉父子和許應站在行刑臺上,他們面無表情,只是默默地承受著即將到來的厄運。 行刑官的聲音在寂靜中顯得格外刺耳: “糜昉、糜遠,你們罪大惡極,背叛國家,煽動叛亂。晉王有令,判處你們剮刑。許應,你也同樣罪無可赦,你將被五馬分屍!” 說完,兩名儈子手穿著黑色的長袍,身材高大而威嚴,手中握著鋒利的刑具和工具。 他們先將父子倆身上的衣服剝光,四肢緊緊勒綁,懸掛在行刑架上,使其無法移動。 然後用兩張大網罩在他們的身上,露出肌肉。緊接著,他們用匕首在糜昉父子的身體上劃開傷口,讓鮮血湧出。 接著,他們拿起火摺子,將其放在糜昉父子的面板上,發出滋滋的聲響。沒過多久,倆人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 糜昉被綁在左邊,他的身體已經鮮血淋漓,皮肉開裂,肌肉扭曲成扭曲的形狀。他的呼吸急促而困難,每一次呼氣都伴隨著劇烈的痛楚。 糜遠被綁在右邊,他的面容已經因痛苦而扭曲成怪異的形狀。他渾身的筋骨都被牽拉到了極限,每個肌肉都緊繃得彷彿隨時會崩潰。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