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者有罪,應當處死。
至於其他人能夠寬恕便寬恕。”
言罷,來淵心領神會,朝楊昭抱了一拳:
“喏,末將謹遵將軍之令。”
他說完此句,施禮告退,朝帳外而去。
只見楊昭追過去,將虎符遞給他,莞爾道:
“兄長,你拿著虎符,通曉全軍。
徐子延謾罵之事,到此為止。
軍中再有人敢亂言,杖責三十!”
來淵凜凜,回答道:
“喏,末將遵命!”
說罷,他拿著虎符,自去行事了。
楊昭看他走後,內心思考了一下。
不久後,他臉上帶著笑容,帶著幾個軍士就向俘虜營走去。
來到俘虜營,楊昭直接進入關押徐子延的大帳。
幾日不見,徐子延面容雖憔悴,但精神十足。
他雙手戴著鐐銬,坐在一張石桌前。
楊昭咳嗽了一聲,幾名軍士將一盤盤菜餚放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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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延嗤笑一聲,眼帶寒光,輕聲道:
“這是斷頭菜嗎?”
楊昭從懷裡變戲法似地,拿出一小瓶酒來,倒進碗裡。
他坐在徐子延的對面,笑盈盈地道:
“將軍不必擔憂,酒中沒毒。”
說完,他將酒杯裡的酒一飲而盡,
又用筷子夾了兩筷子菜放入嘴中。
徐子延在一旁看見他大吃大喝,
心中的不安稍稍消退了一點。
他眉間微皺,疑惑地問道:
“你來,又是想勸某投降?”
楊昭輕點頭,凝注他,直言不諱:
“小子不忍心將軍回去送死。”
徐子延有些不耐,大聲地道:
“你就不會換句話來勸某嗎?
整天就這幾句,某都厭煩了。”
楊昭凝望他,浩然嘆息:
“小子所說均是良言啊。
將軍不聽勸將禍事纏身!”
徐子延搖了搖頭,盯著楊昭,大聲道:
“村中的教書先生說過,不能輕信他人。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有人要加害某家?”
楊昭聽了這句,有些無語:
這年頭還有人信教書先生的。
我也是服了,一副憨厚的樣子。
難怪會被王氏一族看中收為家將。
你現在這樣,好意思說不輕信他人?
整個一王氏家臣,為主效死盡忠啊。
吐糟歸吐糟,楊昭看著徐子延,盡力勸道:
“現在小子沒法讓將軍相信。
但小子能推斷將軍的處境。”
徐子延聽後,呵呵一笑:
“你既然無法確定,就莫要來勸某家。
某家寧可死於刀斧之下,不做叛臣!”
說完這話,他有些灑脫地看著楊昭:
“你有勇有謀,在軍中的地位不低。
日後若攻入琅琊,還望不牽連家眷!”
徐子延好像想通了一些事,大笑道:
“是某對不起妻兒。
和妻兒沒有關係。
還望將軍明察秋毫!”
說完,他帶著鐐銬,重重地朝地下磕去。
一下,兩下,三下八下,九下
徐子延磕了九下,額頭都有些磕破了。
鮮血如細雨般順著傷口滲透到地面。
楊昭聽到他喊“將軍”心中咯噔一聲,
而後看到徐子延向他行大禮,心中明瞭:
他這是託孤求死!
頓時,他臉色一沉,心中感慨:
這般忠勇之人,當救之!
想罷,楊昭馬上將徐子延攙起,言道:
“將軍言重了,小子不敢當。”
說完這句,他就將話題岔開,跟徐子延聊些家常。
徐子延將心中想說的話都說出,
雖沒聽到楊昭答應放過他的家小。
但他心裡暢快了,為妻兒留好後路。
因此,這會兒楊昭邀請他喝酒吃菜。
他欣然答應,一杯接著一杯喝起來。
加之他看淡生死,對菜餚也就不客氣。
一邊吃一邊想:
就算死也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