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過後,中軍大帳
楊昭站在地形圖旁,聚精會神地畫著行軍路線和軍事部署。
他一邊畫圖,一邊思考著對方的部署,漸漸地入了迷。
這時,一名軍士走了進來,向他抱拳道:
“啟稟將軍,帳外來將軍求見!”
耳邊聽到軍士的聲音,楊昭思慮迴轉,抬頭道:
“請來將軍入帳!”
“喏,小人遵命!”
軍士答了一聲,出帳去了。
俄頃,來淵掀開帳簾,慢悠悠地走到楊昭身後。
他仰視楊昭,抱拳道:
“末將拜見將軍!”
說罷,楊昭將筆一擱,轉過身,微笑地道:
“將軍免禮!”
他說完此話,緩步前行扯了張椅子。
放到書桌前面,做了個“請”的動作。
之後,兩人面對面坐下,楊昭笑著開口:
“將軍是三弟的兄長,年長本侯一歲。
都是一家人,不必客氣,有何言直說!”
來淵聽後,神情一鬆,就把昨日之事,
一句句跟楊昭講清楚,末了便向他提議:
“將軍,軍中對敵將徐子延的看法一致。
認為將軍對他仁至義盡,若不降當殺之。”
楊昭聽後,蹙額鎖眉,左手託著腮,凝神而望:
“來淵兄長,你今日一大早前來中軍帳裡
不會跟將士們一樣,勸本侯殺了徐子延?”
此話說罷,來淵奕奕地看著他,眼眸中帶光亮,說道:
“將軍,末將此番前來,是來詢問如何處置敵將的。
不是來向將軍請願的,畢竟處置敵將,只有主將有權!”
楊昭聽後,湊到他身前,小聲地道:
“不瞞兄長,本侯已讓來整派人送信。
只待那邊的訊息一到,便可勸降他!”
來淵聞之,心裡有些擔憂:
“可是將士們很激動,徐子延又每日大罵你。
長此以往,很擔心有人違反軍令對他出手啊!”
聽了來淵的一番話,楊昭心中泛起了嘀咕:
難辦了,徐子延每日激怒將士,就是在求死啊。
任他折騰下去,不等他的家眷被救出,人就先死了。
不行,還是要想個辦法
想到這,他摸著額角,揪著頭髮,低頭思考了會。
少頃,楊昭抬起頭,凝注而望,說道:
“來淵兄長,你的話有道理。
不能讓徐子延再叫罵惹人怒。”
楊昭調整氣息,延緩地道:
“不然的話,就算本侯計策再好。
徐子延也未必能撐到計成的那天!”
話音方落,來淵心裡是真的鬆了口氣。
他眼底焦慮之色慢慢褪去,朝外吐了口濁氣。
來淵看著楊昭,抱拳道:
“請將軍示下,如何對待徐子延!”
楊昭的思緒在腦海裡飛速地轉動著。
稍後,他眼神一凝,看著來淵,親善地對他道:
“兄長,我想再去俘虜營勸一勸徐子延。”
來淵聽後,眉上露出褶皺,臉色有些偏青:
“將軍,勸降的事情恐怕困難重重。
幾日以來,末將私底下去過那裡。
也勸過徐子延幾句,但他還是”
話說到這份上,來淵臉上略帶慍色,嘆了口氣。
卻見楊昭微微一笑,從座位上站起身,來到他的身側。
他注視著來淵的眼睛,鎮定地道:
“若徐子延真是一個背信棄義的小人,
何須你我花費大心思在此招降於他?”
聽了這話,來淵微怔,目視楊昭。
楊昭的視線微偏,目光朝帳外看去,幽幽地說:
“徐子延品德越高,日後本侯才能託付他大事。
世人都喜歡忠義之輩,這樣的人才收入麾下。
不僅本侯會高興,父王和皇爺爺也會高興的。”
來淵自幼跟隨父親學習文武藝,並不是一個迂腐之人。
他聽完楊昭的言論,有所悟道:
“將軍,末將明白您的意思了。”
話落,楊昭讚許地點頭,又道:
“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