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胸口處纏繞著一團亂麻。
片刻後,繼續朝酒吧跑去。
遠遠看見貝爾摩德的身形,安室透又掛上了他慣常的微笑。
“晚上好,貝爾摩德。君度託我來接走他迷路的小貓。”
“哦?你現在站在了他那邊啊。”貝爾摩德抬眸。
安室透搖了搖頭:“不,我的回答仍然和兩年前一樣。”
貝爾摩德不置可否地勾了勾唇:“小甜心偷喝了酒,沿著這條路跑走了。你過來的時候,沒有遇見它嗎?”
他心中的那頁,忽然被風吹動。
一個不可思議的猜想浮現其中。
“……我可沒遇見哦。”安室透從容地轉過了身,“我們一起去找一找吧。”
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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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春半夢半醒之間,只感覺一群人圍著她。
眼皮彷彿有千斤重,她強撐著睜開一條縫,看見三個人類湊過來的腦袋。
“喝醉了……?為什麼給她喝酒?”
“冷靜一點,小姑娘,它只是睡著了而已。”
“那也不代表給貓喝酒是正確的行為哦,貝爾摩德。”
“那還真是抱歉……”
她又閉上眼睛,昏睡過去。
再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中午。
林春感覺腦子像是被人打了一拳。
她的貓爪扶著搖晃的貓貓頭,整理了一下記憶。
嗯,呃……什麼啊。
征服全人類這種中二的想法,咳,不知道是誰才會有。總之絕對不是低調的小貓會有的喵。
林春探出頭,雪莉正坐在沙發上翻開一份英文文獻。
等她爬下二樓,走到雪莉面前,雪莉還冷著臉不看她。
只是手裡的文獻停留在同一頁,很久沒有翻動。
林春嘆了口氣。
小雪莉明明比貓更像貓嘛。
她跳上沙發,鑽進雪莉的懷裡,熟練地翻過身來,露出柔軟的肚皮。
再夾著嗓子,甜滋滋地喵了一聲。
人類果不其然淪陷了,丟開手裡的紙張,把小臉埋在她的肚子裡。
她的小貓爪拍了拍少女的腦袋。
別擔心了,你還是個孩子啊。
雪莉抬起頭,重又肅容教訓她:“下次不能隨便和陌生人離開,不能自己亂跑,不能喝酒。”
林春猛猛點頭。
年幼的天才科學家真的很好哄,輕而易舉地放過了她。
雪莉掏出了電話,撥通了君度的號碼,解釋道:“君度說,你醒了之後,讓你接電話。”接著留林春一個人在房間,自己則依言迴避了。
電話瞬間被接起,君度的聲音從裡面傳來:“是小春嗎?”
林春頗為心虛地喵了一聲。
君度似乎嘆了口氣,反而有些小心翼翼:“小春,會想要離開嗎,組織就是這樣的一群人聚在一起。我……我也只適合這種地方,我不會其他東西,我只有我的劍。”
林春環顧四周,沒有看見其他人在。
她輕聲問:“你殺的人,都是應該死去的嗎?”
“當然啦,”君度立馬答道,“小春一向不會在意其他人的事情吧。”
小貓把爪子按在螢幕上,尾巴低低的垂下。
“……嗯。”
只是百年過去,林無夏失去了他的俠肝義膽。
又怎麼能要求林春還保持離群索居時的冷心冷肺?
林春又做了許多光怪陸離的夢。
還在華國的時候,老人們常說,入夢三次,便是緣盡。
林無夏越過了血海深仇的深淵夢魘,翻過了蜀山拜師的十道難關。帶著他從深山老林拐出來的貓,看遍了花溪海棠和南山煙雨,最終死在萬夫所指的重關之上。
少年俠客死在了那一年。
等她渾渾噩噩從夢中醒來,只覺得頭痛欲裂。貓窩旁被雪莉擺了一碗牛奶,摸上去還有些溫熱。
但是林春一點喝掉的慾望也沒有。
因為牛奶裡泡了一顆金色光球。
“小春怎麼總是在睡覺啊。”光球在牛奶裡百無聊賴地遊著泳。
林春頗有些嫌棄:“你不是爆炸了嗎?”
“人家只是暫且躲藏一下啦,那些東西怎麼可能擊敗人家。”金色光球得意洋洋地一翻滾,牛奶飛濺出來幾滴,“而且人家順藤摸瓜,成功反擊了祂們!結果祂們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