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魂被束縛在這具腐爛的肉身裡,不能離開,也不能死去。於是只能和它一起腐朽——
“小貓咪,你也是這樣麼?”
貓當然不會回答她。
小貓只是走過來,熾熱的肚皮覆在她的手上,小火爐一般,試圖溫暖她。
貝爾摩德低低地笑了。
“我有點想把你從君度那裡搶過來了。”
她喝完了杯中的酒,揉了揉小貓的頭:“走吧,把你送回去,免得君度找我麻煩。”
小貓跟著她站起來,路過那杯橙黃色的酒液,還是沒能壓制住心中的好奇。
麻辣爆肚都吃過,小嚐一下也沒有關係吧。
她伸出舌頭舔了一口,貓臉都皺了起來。
嘶,好辣。
……有一股柑橘的香味,還混著奶香。
貝爾摩德走了兩步,沒聽見小貓的腳步聲,一回頭就看見小傢伙抱著酒杯在喝。
舔一口皺一下臉,皺完又舔一口。
半杯牛奶橙酒都進了小貓的肚子。
金髮美人蹙著眉提起貓,小貓的眼神都開始漂移了。
貓應該確實不能喝酒吧……不過小傢伙看起來活了很久的樣子,對自己的食譜也有點分寸吧?
還是帶給雪莉看看吧。
沒走多遠,小貓忽然劇烈地掙扎起來。怕美甲刮傷她,貝爾摩德手一鬆,被她趁機掙脫,一溜煙跑沒了影。
“……”貝爾摩德連忙追過去。
糟糕,這下子真要被君度追/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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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度數的酒即使摻了牛奶,對小貓咪來說也是魔法藥水。
林春只感覺一股熱氣衝散了她的理智。
她現在滿腦子都是征服人類的慾望。愚蠢的兩腳獸就應該全都來給貓大人鏟屎啊!
後脖的束縛讓她有些難受,她胡亂揮舞著貓貓拳,可惡的人類終於放開了她。
哼。
貓大人要去巡視領地。
視角有些受限啊……啊,這樣就高一些了。
她跌跌撞撞地往前走,撞上了一面結實的牆壁。
努力睜開迷濛的眼睛,林春看清了眼前的障礙物。
“唔……是你啊。”她嘟囔了一句,無視人眼中的驚濤駭浪,靈活地掙開他的束縛,循著記憶中的路線跑回了自己的蜂蜜罐子窩。
途中因為身體笨重,跳不上高處,又找回了自己的四條小貓腿。
大腦掉線的貓,沒心沒肺地在蜂蜜罐子裡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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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大人的鏟屎官差點被她嚇死。
安室透接到電話的時候,正潛伏在目標的附近,為琴酒這次的行動收集前期情報。
他快速解決了任務,撤回安全的角落,給雪莉回了電話。
雪莉強作鎮定的聲音從裡面傳來,然而急促的語速暴露了她的慌亂。
“春被貝爾摩德帶走了……我已經給君度打過電話了,他還在國外,一時半會回不來,你、你能不能……”
“我馬上過去。”
掛掉電話,他迅速上車,朝著雪莉給出的地址飆去。
紫灰色的眸子裡滿是急迫。
不,理性地分析,貝爾摩德知道君度很看重小春。
所以貝爾摩德不會對小春做什麼的,即使真的發生什麼,如果小春真的不同尋常,她一定能……
但,即使這樣,她也只是一隻貓。
柔軟可愛,會為了再吃一塊魚肉袒露肚皮。
安室透沉著臉下車,朝酒吧走去。
她是在他拐過牆角的時候突然出現的。
腳步虛浮卻無聲無息,精緻蒼白的臉上,醉意的紅雲尤其明顯。
一頭撞上他的胸口,還無意識地往前頂了兩下。才後知後覺地抬起頭去看他。
暖棕的長卷發蓋住了她的肩頭。像只小動物。
“是你啊。”她看著他笑,酒氣撲到他的臉上。那雙罕見的異瞳鏡面般清澈通透,空茫一片。
安室透想起初次見到她的時候。
也是這般無機質的異瞳。
森未春。
安室透扶著少女的肩膀讓她站穩,正準備詢問她出現在這裡的原因。
她卻用正常人罕見的大力掙開了安室透的手,一眨眼便消失在了拐角。
安室透連忙跟過去,卻發現拐角後已經空無一人。
他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