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知道做做表面功夫,聞斌走後,她在咱家大冬天的連件過冬的衣裳都沒有。要我說,聞斌單位的撫卹金你就算不全拿出來,起碼也該對她有所彌補。”
佟明芳聽了這話,吹鼻子瞪眼:“什麼彌補,這是有規定的,他們要是領了證成為配偶才能領撫卹金。”
白聞賦嗤笑一聲:“你既然不願意拿出來,我給她買點東西,有什麼問題?”
佟明芳深怕大兒子繼續跟她糾纏撫卹金的事情,趕忙把他推了出去,嘴裡念著:“隨便你。”
佟明芳的老母親還在世,按照慣例,她每年初二都會回去一趟,待個幾天。白聞賦從來不跟她回去,當年佟明芳在白家受氣被打得半死不活,半大的他跑去孃舅家,反倒被孃舅家的人攆了出來,他打小心氣高,自此跟孃舅家便結下了樑子。
佟明芳在城裡日子過得稍微好些後,孃舅家那邊的人才找來,白聞賦向來嗤之以鼻,所以往年佟明芳都是帶聞斌回去。
今年聞斌不在了,佟明也考慮過帶葉芸回去。後來想了想,還算了,一來是最近跟葉芸關係鬧得僵,在家中也不怎麼說話。二來聞斌走了,她帶葉芸回去免不了又是一番議論。
初二一早,白聞賦要到城裡給從前一個關照他的老領導拜年,佟明芳便讓他順道將她帶去車站。
她大包小包背了一堆東西,白聞賦見她恨不得將家掏空搬回去的架勢,嘴角便掛著冷笑。雖然看不慣,倒也不會說什麼。
都臨走了,佟明芳突然想起來什麼沒帶,讓白聞賦等著,她又跑回了房。
葉芸探出身子問白聞賦:“你幾時回來?”
興許是過年的緣故,白聞賦的眉梢難得掛上柔和的笑意:“可能會晚些,通常會留在那玩會牌。”
“回來吃晚飯嗎?”
白聞賦默了一瞬:“怎麼了?”
畢竟還在年裡,家裡就葉芸一個人吃飯總歸是冷清的,但她沒有說出來,只是笑笑:“我看要不要做你的飯。”
“嗯往年老領導都會留我們晚上喝酒。”
佟明芳匆忙從房裡出來,葉芸退回桌邊。白聞賦望了她一眼,拎起東西下了樓。
葉芸一個人在家無所事事,本想去找呂萍的,發現呂萍也去走親戚了,不在家。她將家裡所有能做的事情都做了遍,無聊的只能拿碎線編繩結。
日頭漸漸沉了下去,不知不覺屋裡的光線變暗了,葉芸的眼睛有些吃力,她伸了個懶腰,想去弄點東西隨便對付下。
剛起身便聽見大門的聲音,她跑出房間,頓感訝異:“你怎麼回來了?”
白聞賦頂著落日醉眸微燻,懶洋洋地靠在門邊:“我把晚上的酒提前喝了,不過肚子還是空的,你打算做什麼好吃的?”
葉芸眼裡浮起笑:“我去看看。”
她剛要去鍋灶旁,白聞賦伸手捉住她的細胳膊,將她拉回身前,迷離的眼神鎖住她的視線:“別做了,跟我走。”, ,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