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準了,我在他常去的地方都認識了幾個人。打聽到了不少訊息。”
言御點點頭道:“那就好,這樣,你去堵他兩天,放些狠話,讓他害怕就行。保護好自己別受傷。”
“他,他身邊不會有鬼吧?”張國平有些猶豫的問。
言御搖搖頭,“不會,我在學校接觸過他幾次。沒有發現。加上你是張苗苗的父親,他面對你肯定心虛,也不敢報警。你只要注意自己別被他身邊的傷到就行。”
又詳細的交代了點細節。兩人就分開了。
低頭看了看胸口處,言御眼底浮現疼惜。
時而清醒時而昏沉的許意笙,已經好久沒有跟言御說句話了。
許意笙清醒的時候,言御在休息。
言御沒休息的時候,許意笙又常常沒辦法清醒。
一下子少了許意笙在耳邊嘰嘰喳喳,言御還真感到了絲寂寞。
許意笙陷入昏沉的時候,總會聽到有個人在他耳邊說話。
“笨蛋,別死。老子費心費力留下你,不是為了讓你放棄自己的。”
“給老子清醒一點!照顧好言御,聽到沒有!”
那些話時不時就會出現在耳邊,伴隨著的是一些陌生的記憶。
記憶裡的人全是言御。
哭著的,笑著的,情動時的。另一面,沒有見過的言御。
所以這段時間,許意笙故意的,他有點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言御。那些羞恥的畫面不停在腦海裡盤旋,跟現在這個冷清的言御產生了割裂感。
一個星期不到,學校裡就看不見了鄭儲的身影,言御問了好多人,才得知鄭儲請假了。
來不及細想許意笙的情況,言御找來了張國平。
“鄭儲現在在哪你知道嗎?”言御剛說完,一轉身看到渾身是傷的張國平,拄著拐走了過來。一下子愣住了。
“你,怎麼沒跟我說?”言御有料想到會出現這種可能,畢竟去堵鄭儲,人家肯定會叫保鏢的。
但是沒想到,會這麼嚴重。
言御眸中神色不明。
張國平憨憨一笑,“不礙事,能找到兇手為女兒報仇就行。”他摸了摸身上的口袋,掏出一張白紙。
“鄭儲的地址我都摸清了,都在上面。外省的地址我也搞來了。剩下的就交給你了。”張國平希冀的目光看著言御。
言御伸手接過張國平手裡的白紙,拉了一下沒拉動,疑惑的看向張國平。
“娃子,我沒別的辦法了,看在我幫你辦事的份上,幫幫我。”張國平的眼眶泛紅,一米八幾的壯漢,頭上纏著紗布,腿上打著石膏。
被滄桑腐蝕的相貌,無一不訴說著無助。
言御目光堅定,“會的。”一定會的。言御這樣告訴自己。
張國平手上一鬆,言御拿走白紙。“你回老家等我訊息吧。或者沒事的時候,看看新聞。”
說完這句話,言御帶上帽子,走的毫不拖泥帶水。
“阿笙,別躲著我了。”走遠後,言御微微低頭,對著上衣口袋裡藏著的許意笙說道。
這句話,成功引來了許意笙的反饋。
比以前更加陰冷的氣息默默閃爍了一下。
“我需要你去盯著鄭儲,能做到嗎?”言御輕聲詢問。
許意笙控制著墨玉抖了抖,回應著言御。
“放心,我會跟著你的。”言御察覺到許意笙的躍躍欲試,輕笑著說道。
回到學校,言御第一時間辦理了休學,開始調查鄭儲的蹤跡。
張國平給的紙上寫了六個地址,其中有兩個在外省。
言御的視線在六個地址上反覆看。最終選了一個本地的,距離正豐集團大樓最近的地址。
如果季州真的是鄭儲背後那個人,那發生了這樣的事,鄭儲會下意識的尋找季州幫助,不會離季州太遠。
挑了一個許意笙清醒的時候,言御帶著許意笙,來到鄭儲的藏身之處。
“你自己去,可以嗎?”言御有些擔憂。
許意笙點點頭,“我,可以。”抬起胳膊,用力比了比,他現在感覺良好,完全沒有問題。
言御好笑的揉了揉許意笙的頭,“別逞能就行。我白天的時候看過了,附近沒有別的鬼怪痕跡。不過晚上還不清楚,你要小心。”
“放,放心。”許意笙轉頭就要走,隨即被言御攔住。“等會,讓我跟你一起。”
言御這麼一說,許意笙才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