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意笙看到這些,心痛的無以復加。他不敢想,被囚禁的半年,他的阿御竟然經歷了這些。連忙往言御的方向跑去,企圖抓住那些畫面。
可是畫面一轉,又看到了另一個場景。
言御被費洛海斯挖出核心的那一幕。
看著費洛海斯的手伸進言御的身體裡。血液流了滿滿一床。聽到言御痛的悶哼出聲,許意笙才中怔愣中回神。
“混蛋啊!你住手!阿御!阿御!”許意笙聲嘶力竭的喊著,不斷伸手想要觸控打斷費洛海斯的舉動。
打不斷!摸不到!只能看著言御被綁在玄鐵床上,任由言御疼的渾身顫抖。許意笙險些痛哭出聲。“你住手啊!住手!”聲音喊到嘶啞,無神的望著已經發生過的一切。
蜷縮著身體,許意笙恍惚的感覺自己腹部也開始劇烈的疼痛。“啊!”許意笙痛喊出聲。額邊痛出冷汗。彷彿內臟被什麼東西碾碎又縫合一般的痛。
“阿御,阿御,阿御。”嘴裡默默唸著阿御。原來他的阿御那麼疼啊。他的阿御那麼疼。
酷刑結束後,許意笙躺在地上久久起不來。精緻的臉上早已淚流滿面。
言御在發現許意笙不見後,反而沒有那麼慌亂。這五年被許意笙訓練的很好,面對那些突發情況已經不會影響言御的判斷了。
誰讓許意笙總會在各種關鍵時刻突然消失,然後在他解決好後又突然出來呢。言御表示自己習慣了。
摸索著往前走著。言御突然看到一個身著怪異的許意笙。
臉是許意笙的臉,卻又不完全一樣。
頭髮很短,堪堪及耳,高挺的鼻樑上戴著一副眼鏡。筆挺的衣著和他見過的許意笙完全不一樣。
一個意識出現在言御腦海裡,前世今生?
懷揣著好奇,言御跟著許意笙的身影走去。
前面突然看見了言御自己的臉。
寬大的藍白色條紋套裝。手上的是跟費洛海斯那戴的一樣的手銬。憔悴的面龐,看人卻還是很銳利。
除了瞳孔顏色不一樣,言御很確定這個人就是自己。難道他和阿笙,前世就認識嗎?
言御看著許意笙的目光滿是審視,最後無奈的說道:“你不該來這裡。”
許意笙坐在玻璃後,雙腿交疊,不耐煩的說道:“我現在是你的辯護律師。勸你不要對我有敵意。”
言御轉頭看向身後的獄警,問:“我可以申請換一個律師嗎?”
獄警面無表情的回答,“沒有其他律師願意為你辯護。”語氣中淡淡的不屑被言御聽出來。可是言御絲毫不在乎,“那就撤訴吧。”語氣冷淡的說。
玻璃窗外的許意笙怒急,“王八蛋!老子給你辯護怎麼了?艹!你想死是不是!”雙手用力拍在玻璃上。
隔著玻璃,言御都能想到許意笙會怎樣扯上自己的脖領,然後一拳揍在自己臉上。想到這言御輕笑出聲。
“先生,冷靜。”外面的獄警看到許意笙氣急敗壞的樣子趕緊上來警告。
許意笙煩躁的扯了扯領帶,歉意的說:“抱歉,我知道了。”
言御冷眼旁觀著,“你本就不應該摻和進來。”
許意笙站著,聲音冷淡的說道:“你的案件已經全權委託給我,我不會放棄。”說完快步離開。不想在聽言御接下來的話。
畫面一轉,高堂上的法官朗聲宣佈:“被告一審上訴無效,維持原判決。撤庭。”
許意笙目光銳利的看向對面的人,抱著電腦,走出法院。門口蹲守的記者就一窩蜂的圍上來。
“請問許律,你為什麼要為言御這個殺人犯辯護?”
“請問許律,你跟殺人犯有什麼私下的交情嗎?”
“許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言御會殺害自己的親弟弟?”
“請問,一審已經失敗,還要繼續上訴嗎?”
“你認為殺人犯真的有必要維護嗎?”
“你覺得自己做的事情會不會對不起死者呢?”
“聽說只有你願意當言御的辯護律師,請問你是出於什麼原因呢?”
一個個尖銳的問題向許意笙襲來。
許意笙站直身體,剛想說些什麼。一個人影瞬間衝出來,嘴裡高喊著:“幫殺人犯辯護的雜碎!去死吧!”
人影直直撞向許意笙,手中的刀刺進了許意笙的心口,在旁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抽出刀反覆插了好幾下。
許意笙痛哼出聲,嘴角溢位鮮血。